越没有跳出去做英雄的想法,尽管两年来他的武艺已经大有进境,可那是三十多个手持利刃的汉子,他只是出来打猎身上连皮甲都没穿。这些年来他早已见惯了生死,北地男儿一言不合便是生死相向的脾气他早有领教,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看着别人一言不合便为之搭上自己的性命。他只打算坐山观虎斗最后或许还能浑水摸上一把鱼。
车旁的汉家军士虽然人数明显不足,但都是老兵结阵迎敌倒也有些章法,多少经历数次战阵,马越的指挥能力也许没有多少但眼光还是有的。何况羌人明显是盗匪之流一看便是乌合之众战斗力高下立判。
“如此锐士倒是可惜了。”
马越心中默叹,确实是可惜了,若卫士再多一倍,战胜这数十乌合之众倒不是不可能,可惜如今只剩下六名军士还有两个重伤眼看不成活,这一战的胜负已分了。不过羌人也没能讨好,汉军卫士悍不畏死地守护在马车旁抵挡他们,杀得是难解难分,须臾片刻便倒下数人。
马越叹了口气,尽管他一再克制自己不要出手,却还是摸出了铁矛冲了上去。
三支铁矛一气呵成被马越甩了出去,随后扬刀跃入战团砍翻一名羌人,这时羌人也发现了来自树林中的不速之客,瞬间便有三把刀回身砍向马越。
情形险之又险,急忙翻身滚出两尺仍旧被一刀划破胸口,不深的伤口当下便渗出血来,索性从地上的尸体身上拔出短矛架住即将加身的利刃,反手一刀捅入流匪腹中。剩下的四名大汉军士眼见来了强力帮手看到了希望,高呼一声便发起冲锋。
随手将铁矛朝着一名敌人掷出,马越扬刀上挑划开面前的羌人喉咙,热血喷洒马越一脸,那羌人脸色的惊惧之色还未凝固,便被马越顶着挡下身侧劈来的两刀。
面目染血的马越更是杀红了眼,手中短刀早已卷刃。砍入血肉之躯带出的刺耳声音浑然不顾,此时的羌人群盗已经没了刚才的威风,自从马越加入战团这场战斗便成了一边倒的状态,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有了第一个逃窜的羌人就有第二个,剩下的十几名羌人便崩溃着逃了。
斩杀了两名来不及逃窜的羌人,马越轻喘一口气,从他加入战团开始到羌人崩溃不过数十的息时间,死在他手上的羌人便超过七人。看着一片哀嚎的官道,马越对凉州未来的大乱有了一丝明悟。
生命在北地是如此不被珍惜,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也只是被逼出来的而已,盗匪死有余辜,那些为了忠诚献出生命的卫士是值得马越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