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骨发白,切成丝状,用白色磁盘盛着,红里透白,旁边撒几根芫荽,看着都好看,甚至你还可以给它来个名字,叫什么呢?肉红骨白芫荽绿,不如就叫【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原来是一家】,你看看瞧,一盘凉菜,哲学味道都给你搞出来了。
所以说美食永远不是单单解决肚子饿的问题,同样一个菜,旁边是小桥流水,竹风飒飒,肯定比你蹲在墙根吃起来好。
康飞甩(吃)了一筷子鹅脯,看旁边张石洲和自家老子脸色都不好,几个穿儒衫的眼睛也看着他,心里面就叹口气,总要给老爸在朋友们面前涨涨脸,当下就说:“老马,我请……”老马师傅也是个妙人,闻弦歌而知雅意,搓着手就说:“我请你切,自然是你做主,小伙哇!你喝酒啊?我那块还有酒甸一个老朋友送我的老坛米酒,滋味着实不丑……”
康飞一抹嘴,“就算不喝,也要把你一个面子撒。”这话把老头子听得欢喜,“你再等等,我去拿酒,陪你弄两杯。”
看着老马师傅转身,张石洲他们已经无话可说了,只能说,人跟人的缘分,真真是妙不可言。
“来,叔太爷,别客气。”康飞自来熟,主动招呼张石洲,弄得张石洲哭笑不得,想了想,这小子也不简单,再说了,也要把春林一个面子,当下就招呼学里面秀才,“来来来,别跟这小老爹客气。”
几个秀才笑着就伸筷子,这些人给张石洲做清客,清客么,捧主家那是理所当然之意,不是每一个做清客的都可以像戴春林那样一身傲骨,谁叫人家长得好,命也好,娶了一个能大把赚银子的马马。
再说,刚才他们刚吃,结果康飞和二狗子一阵秋风扫落叶一般吃了一个盆干盘净,海晏河清,这会子腹中正好空虚了,当下纷纷一手拽袖子一手伸筷子,气氛倒是格外热烈,四爷看了一眼自己儿子,也只能翻翻白眼,伸筷子在自己跟前最近的盘子里面夹了一筷子松花蛋凉拌豆腐。
张石洲夹了一筷子鹅脯在口中慢慢咀嚼,不一会儿,老马师傅一个人捧着一坛酒上得楼来,把酒盖子一掀,里面的老酒黏滴滴的,闻着就是一股醉人的香,一众人纷纷叫好,清客么,察言观色是本能,故此纷纷说:“乖乖,这个酒着实不丑……怕不是有二十年了吧……今儿个还是沾了春林他儿子的光……”
有一个特别好酒的,眯着眼,用手扇着,嗅着鼻子闻那酒香,脸上一股陶醉表情,“十足二十年陈的老坛米酒,你们都不懂喝,这酒,要用新酒兑开了喝才行……马大师傅,你这个酒,是不是酒甸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