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府作为移民城市,有祭拜马神的习俗,马神庙供奉的是关羽的赤兔马和赵构的草泥马,两马一红一白,蔚然相映。
马神庙的香火极盛,康飞和张桓老将军上完香出来,就开玩笑说了一句,“老将军,扬州娶老婆叫做娶马马,跟这个马神庙可有什么关系么!”
老将军被他问得一怔,“这个马神庙香火盛,就老夫所知,那是因为咱们扬州府山西商人多,至于跟娶马马有什么关系,这个……你小子还真难倒老夫了。”
跟山西商人多有关?康飞未免吐槽,“关二爷是山西人这个我知道,可是,那正经的关二爷我看也没拜祭得那么勤快,反倒是赤兔马,俨然被拜祭起来,香火还这般盛,我觉得罢,咱们扬州娶马马,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老将军被他说的哭笑不得,“行行,你小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他说了半截,不说了,康飞看看老将军,疑惑老头估计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这老头虽然仁义,但是,康飞算是瞧出来了,老头如今是【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说白了就是老顽童心性。
而且,所谓从心所欲不逾矩,这个不逾矩有很大的说道。
要知道,五百年后大宝剑犯法,可大明,大宝剑不犯法,而且,是风流雅事。
再比如,大抵做官的,都有养门子的习俗,这个,也【不逾矩】,所以,别看老头须发皆白卖相跟个老神仙似的,说不准心里面冒着什么蔫坏呢!
故此,康飞就疑惑地问了一句,“老将军,你别是心里面诽谤我什么坏话吧?”
“胡说。”老将军一掀胡须,大义凛然,随后,就笑眯眯对他讲,“我说康飞啊!这一路上千里迢迢,你也别老是老将军老将军的,不如就叫我一声爹爹……”
看着老头笑眯眯的脸,康飞总觉得老头是在占自己便宜。
他眼珠子一转,也脸上堆笑,“老将军,不如,我叫你公公……”
张老将军顿时就把脸一垮,“叫什么公公,难听死了,老夫又不是牧马太监。”
他们说这话的这地方是马神庙斜对过,旁边不远就是马监巷,本是朝廷牧马监衙门所在,不过,永乐年以后,牧马监就成了表子的牌坊,早就不存在了。
康飞未免就笑话他,“老将军,牧马监那是正儿八经的文官衙门,跟太监可没有一个钱的关系。”
“那也不成。”张桓嘴犟,非要让康飞叫他爹爹。
“你这个老爹爹真难玩……”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