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汗。
这件事看起来是一件小事,其实,乃是一件大事。
为什么这么说?
终明一朝,对兵权一直警惕,从未有过懈怠,甚至到了明末了,没几年天下都快亡了,那时候,有人在家自组团练,朝廷第一反应不是鼓励,不是给钱给政策,而是派出锦衣卫【逮拿进京】
当然,不能因为锦衣卫三个字就觉得这是皇帝的锅,皇帝的圣旨没有文官们盖章都不合法,难道皇帝一张嘴就能办事?
终究还是文官死到临头都不肯放权,哪儿像【我大清】,依靠【自组团练】成功续命。
总之,这是一件大事,大到七十岁的严嵩都头疼。
他匆匆唤来一个太监,作为阁老,他在永寿宫上班,怎么可能不收买几个人做心腹呢!
吩咐太监赶紧去严府问儿子计策,严嵩随即自己泡了一壶茶,把头上帽子摘下来,轻轻就揉自己后脖颈。
……
大约半个多时辰后,那太监满头汗进来,“阁老,这是小阁老的手书。”
严嵩接过来,拆开一看,上面是自己儿子的字迹:礼部侍郎徐阶触怒张孚敬,黜为建宁推官。
这几个字,顿时就如一道霹雳,在严阁老脑海中一闪。
史书上为何说严东楼是天下大才?盖因为这家伙真是有才,过目不忘有急智。
这短短一行字,顿时就把锅甩给了礼部侍郎徐阶。
等嘉靖吐故纳新,修炼完毕,感觉自己筑基又多了几分把握,心情不错,可是,严嵩见了他,一句话就把他心情全部搞砸了。
“陛下,礼部侍郎徐阶,嘉靖七年因孔子去王号事黜为建宁府推官。”
嘉靖的心情一下就坏掉了。
这个孔子去王号事,是说的嘉靖初年的内阁首辅张璁张孚敬,想去孔子王号,并且减少祭祀规模,张璁是嘉靖大礼议的急先锋,史称【终嘉靖之世,语相业者,迄无若孚敬云】
故此,嘉靖一下就想起来了,刚才陪他一起修炼的礼部侍郎徐阶,当初可是忤逆过自己的。
当然,其实也不能算是忤逆他,但是,内阁首辅想做事情,肯定要打皇帝的招牌才行,这也是后来的内阁首辅张居正同志牛逼哄哄说自己【吾非相,乃摄也】的缘故,因为他没靠小皇帝,当然了,靠了小皇帝的老娘这种事情就不说了,毕竟那个是野史,再说了,读书人的事情,那叫逸闻雅事,如果是武夫可就糟糕了,睡龙床的董卓什么名声不需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