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知府老爷脸色顿时一沉,不过,随即便只能苦笑了。
谁都知道梁家在广州,就是坐地虎,知府老爷又如何?梁家可是出过阁老的。
这位知府老爷是嘉靖二年的进士出身,叫做马顺卿,和如今朝中的礼部侍郎徐阶那是一榜同年。
当然,同年不同命,人徐阶都差一点做吏部尚书了,妥妥的朝中大佬,可他马顺卿却只是个广州知府,并且,这个知府做得没滋没味的。
月前,他收到徐阶的书信,说到康飞的事情,随后便交待他,顺卿啊,你跟那个戴康飞是同乡,要好生结交一番,日后我有大用……
并且,徐阶暗示,你这个广州知府也做蛮久了,你看,顺天府尹有兴趣么?
天底下只有顺天府尹,应天府尹,这两位府尹老爷,其余的都只好叫知府,旁人称呼你一声府尹老爷只是客气客气。
何况,在京师做官,和在烟瘴之地的广州做官,那能一样么?
再则说,做了顺天府尹,那可是有资格直接面圣的,一般做了顺天府尹,表示要大用,是再明显不过的升官发财的意思……
马顺卿得到徐阶这个暗示,心里面就跟长草一般,日盼夜盼,就盼着康飞一行到来。
那梁次摅再怎么坐地虎,他怎么说也是广州知府,不至于坐在府衙连广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戴康飞在城门口刚起冲突,那边就有人跟他汇报了,老爷,你说的那位贵人,好似在城门口与梁家的赞少爷起了冲突……
马顺卿一听这话,心里面顿时咯噔一下,梁次摅那个护短脾气,肯定要带着人马去……当年他十来岁就敢灭人满门,如今难道就不敢杀人了?
想到此处,他顿时焦急,本老爷的前途啊!当即大喊,快快快,叫轿夫来……
看到康飞毫发无伤站在跟前,他终于是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头,按捺下梁次摅的桀骜引起的不快,哈哈大笑道:“可是扬州冶春诗社春林兄的公子么!学生马顺卿……”
说着,他大踏步走上去,热情无比,一伸手就双手紧紧握住了康飞的手,好似仰慕已久……
“世兄,学生我是通州人,你我乃是同乡,哈哈哈,不必拘那些俗礼,快快快,快请……”马顺卿说着,就邀请康飞同乘一顶轿子。
通州是扬州门户,归扬州管辖,两人的确算是同乡。
康飞被他这一阵摇,摇得眼花,心中都忍不住想吐槽,你是南通的,我是扬州的,你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