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夫妻被绳子绑得老老实实,嘴巴也被胶带封住,扔在院子一角。
小女孩可怜兮兮地挤在两人的中间,手臂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
院子里不断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磨刀声。
“啊,这刀就快要磨好了……”坐在门口的干瘦似猴子一般的老头拿起磨得光闪闪的剔骨刀,用手指在刀锋上刮了刮。
“那么长时间,也快要回来了,就算那小子再厉害,也逃不出王家的手心。”老头看向光头一家人,残忍笑道,“等抓到了那个小子,就让他亲眼看着老子砍那只手臂,你们应该盼望老子把刀子磨得锋利一些,到时候还能少吃一点苦头。”
光头夫妻惊恐摇头,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求饶声。
老头更加得意,戏谑道:“这事完全怪不得我,要怪就怪那个小子,要不是那个小子那么能跑,早被老子逮住,还有那么多事吗?老子追了那么久,收点利息也是天经地义。”
“放心,就是一只手臂,老子尽量不伤她的性命。再者,将手臂给老子收藏也是你们的幸运,你们也不想想,什么人才有资格让……”
身后忽然响起敲门声。
“哦,这就回来了吗?嘿,那小子有点本事,居然坚持到了现在。”
老头笑眯眯地站起,正要开门之时,两扇大门已经被暴力推开,一只修长的手臂从门外探入,抓住老头的脖子,将猝不及防的老头拉出了门外。
几秒钟后,一身鲜血的吕真走进了院子,沉默着解开了光头夫妻身上的绳子。
光头连忙将惶恐的妻子与女儿抱进怀里,不安地看向双眼血丝密布的吕真,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报警,会有专人来处理。”吕真将染血的外套扔在院子里,没再看光头一家,向外走出了院子。
村外的无人之处,面无表情的吕真忽然停住脚步,以手捂住嘴巴,松开手时,手心里已经一片殷红。
所剩不多的炁在经脉之间不断地流转,无根的阴寒气息被他不断地驱逐出体内,他的后背与左半身的知觉正在逐渐恢复。
只是随着知觉的恢复,他感受到的却不是轻松,而是强烈的痛感。
尤其是左边肩膀的位置,火辣的刺痛,总是在提醒他所受的伤在何处。
后背的痛感也不轻松。
阴灵能在虚实之间转换,他被偷袭那一掌,虽然当时失去知觉,感受不到痛感,但现在与肩上的伤势同时发作,令他呼吸不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