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真三人清早离开驿站后就没再回来,王葛每天在野外摘野草、拔野藤,专心练编织,怕惹人嫉妒,没再在驿站外卖东西赚钱。
直到五月初四,瓿知乡木匠大类-巧绝技能的匠员,共计五十八人集合在驿站,她都未再遇见过刘泊,想来刘小郎早离开了。
负责这些匠员的乡吏恰巧姓木,他说道:“前两年,咱们乡只考上两个匠童,一年一个,希望今年至少也能考中一个。”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看向张青。前两年分别考中的匠童,跟张青一样也都是“头等匠员”。
木乡吏:“这不光是你们个人的荣誉,也是乡里的荣誉。虽然规则允许你们还可以报另外一门大类的考试,但如果木匠类被取中,另一门没取中,待贴出榜来,你们的匠童等级会被标上‘次等’!而‘次等匠童’,考下个级别‘匠工’时,肯定会吃亏!”
王葛暗想:制约手段真是高明啊,如此一来,只有真通两门匠技的匠员才会尝试。
木乡吏待下方的窃窃私语平静些后,继续道:“肃静。若还是坚持再报一门匠技的,现在就报名补录,过后不补。”
鸦雀无声。
木乡吏满意道:“明日起早在此院领早食,早食过后,一起乘车去考场,走时带上所有行李,如果考场那边允许住宿,就不再返回驿站。”
王葛一直以为考场在县城里头,没想到在郊外一个私人庄园附近。
听木乡吏介绍,庄园名为清河庄,主家姓王,高墙建的比驿站还要深远宏伟。高墙之外,有一条人力凿之的清渠,雨季时蓄水,天旱时灌溉。
渠畔一侧是茂盛果林,红红绿绿,灿烂至极。另一畔风吹草动,羊群绵延。
真令人羡慕与向往呀!
车队缓缓从清河庄东边的宽土道过去,又行了两刻钟后,到达考场。
考场很大,用高高低低的木柴圈起,场地中搭着好多高台,高台上堆满了物资,都搭着油布,离的太远,看不出具体是什么。
场地外搭着大小不一的帐篷,铺着密密麻麻的草席,这是别乡匠员已经住在了此处。
王葛等人都很兴奋,从一辆辆板车上跳下,牛板车是租的驿站的,由乡所付资,将人送到后接着就离开。她无亲属陪同,尽量跟紧木乡吏。
通往考场正门的道路两侧,热闹的几乎和集市似的。
木乡吏见小匠员们被一个个果摊、食摊吸引,就边走边解释:“这些果蔬是清河庄培育、或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