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物件也攀,呶,杂物房有的是竹棍竹片,你们也雕簪子,卖多少钱都是你等自己的本事!”
见没人吭声,他言归正传:“这回统共赚了四百九十个钱。进野山伐竹、运竹,都是二房、三房出力,给你们各分四十五个钱。”
小贾氏、姚氏从家翁提到“梯己钱”时就开始竖耳朵,这下可高兴坏了。嫁过来这些年,干活能分到钱了不说,一下还分这么些!
可惜这股高兴劲,随之变成隔夜酸汤。
“要是没阿葛的手艺,你们砍的竹只能当柴烧。所以长房分一百个钱。”
“长房多……多多少都是应当的。呵……应当的。”姚氏起初咋呼纯属没走脑子,好在反应快,改了口。
王翁正好秋后算账,他瞪住姚氏、紧接着三郎,直至把孙儿阿竹都瞪到畏缩垂首,才道:“有奖就得有罚。一张竹帘,往少了算也能卖到五十个钱,既然是婚家用上了,就折个价,算四十个钱,从你们刚才得的钱里直接扣。”
“咝!”王三郎被姚氏狠拧一把,逼的他怯懦抬头,又怯懦低下:“是,阿父说的是,都听阿父的。”
完了!姚氏好不丧气,哗啦啦滚到她跟前的钱又哗啦啦滚走了。
知妻莫若夫,王三郎悄声劝:“还、还剩五个哩。”
姚氏抖着嘴,眼里闪烁泪花,肯定不是感动的。
王翁最后道:“分家之前,规矩都是如此。阿葛也别觉得亏,长房兴旺是正道,能容下别房依靠,更是正道。”
“孙女不敢,孙女懂得了。”
王葛代表长房,去主屋领了一百零四个钱,贾妪如今财大气粗,可惜道:“早知道那俩簪子才卖四个钱,大母就留下了。”
“就是。”王葛抿嘴笑。等二叔、三叔都出去后,她只留下四个钱,其余的重新系起给大母,带着撒娇口吻道:“加上上回的,正好还完债,大母可得把我画的圈全刮掉啊。”
上回姚氏挠伤王大郎的手背,一天就结痂了,王葛便把姚氏赔的二十个钱全还给了二老。
王翁知道孙女的脾气,跟贾妪说句“收了吧”,然后跟王葛说正事:“叫你留下,可不是为这个。满院子都是竹笼,夜里又总起风,万一从哪吹来点火星子……大父想了想,觉得慎重些不为过。”
姜是老的辣!好几天没下雨,天干物燥,王葛竟一点没往防火这层面考虑。她说道:“我夜里就睡院里。”
贾妪:“一个人可不行,大母跟你一起。我上半夜,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