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虽然已经没有了兴致,却也得继续唱下去,可却被李金山这样一嗓子打断了,他心中不禁生出了一股强烈的不悦,当即便沉下了脸。
明靖轩还没开言,李金山便朝着明靖轩大吼:“你唱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咿呀咿呀的一句都听不懂,不是说你是什么请都请不来的红人吗,原来也不过这副死德性!”
李金山这样一说,身后的商贾们便也跟随着一同附和了起来,吵吵嚷嚷的道:“是呀,都是什么东西呀,也不过如此嘛!”
“什么红人呀,依我看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
明靖轩自打红遍了京城以来,听到的皆是赞誉,从未有过诋毁。这样公然贬损他的表演,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般屈辱,他自是不能这样白白受着的,于是他便冷了深色,带着微微的愠怒之意不卑不亢地对李金山等人肃声而言:“我明辉堂的表演向来如此,只不过,面对怎样的人,便用怎样的态度罢了。”
“诸位既然不喜我轩公子的表演,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把我请到这里,诸位不情我不愿,试问快活的是谁呀!”
“你……”李金山被他气的站起,身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明靖轩,欲要破口大骂。
“老爷,您别动怒,这大好的日子千万别扫了您的兴致。”管家连忙制止住了他,并轻轻地安抚。
“这样喜庆的日子,光听小曲儿自然是没有意思的,所以老奴刚刚又派人去请了百乐门的头魁,霍雨漫姑娘来给老爷和诸位唱曲助兴。老爷,您稍等一等,她马上就到了。”
李金山已经醉得有些恍恍惚惚,只摩挲着酒杯酒杯口中骂骂咧咧:“这大好的日子,遇上这么个不识货的,真是扫兴!”
那管家说罢,又走到明靖轩的身旁,略为恭敬的对他劝道:“轩公子,我们都知道您是明辉堂的当红艺人,这样把您请到这里来,的确是有些怠慢您了。”
“我们家老爷今儿喝多了,若是我们说话有得罪您的地方,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计较。老奴只求您一件事,今天是我们家老爷的重要会客场合,您千万别砸了我们家老爷的场子呀。”
明靖轩的目光依然没有移动方向,只是不屑地冷冷道了一句:“您家老爷是一方商贾的主力,那么多的平民百姓都被他踩在脚底下都不敢说话,我这一个小小的曲艺人哪敢砸他的场子呀。”
“既然不喜欢我们明辉堂的表演,又何必让我到这里来唱堂会,这难道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别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