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吹熄了长明灯,那柄细剑在黑暗中依旧熠熠生辉。
临近天明,骊北睁眼,似是察觉到什么。
挣扎着爬起来,低声喝道:“谁?”
却被一人扶住,他低声道:“别动了,是我。”
骊北抬头,只对上谢玄晖狭长上挑的丹凤眼,他的眼一向好看。
即使再说最冷酷的话,那双眼也是含情脉脉望着你,动人心魄。
之前没觉得,现在忽然看到他,骊北心头反而泛起异样。
“你怎么来了。”她垂头不看他,无聊把弄着手指。
“我感到你这边灵息波动,不放心,过来看看。”
骊北“嗯”了声,乌发披洒肩头:“这鬼规矩,差点死了。”
“对了,谢玄晖。”
她凝眸看他,“西荒那些山神为什么全都异化了?”
“……你记得我同你说过的弑神式?”
“不是早就失传了吗?”骊北奇道。
谢玄晖:“是,但有一部分残留的遗留下来后,被有心人加以改造,被西荒首领偶然得到,进行了大举进攻,杀掉山神者,能继承山神的一半力量,甚至能离开西荒。”
东西南北荒之间相互联系,却不可随便跨越。
连强如院长只能借助符咒来回。
当然,谢玄晖除外。
离开环境艰苦的西荒,对那些西荒人无疑是莫大的诱惑。
“那些山神怎么?”骊北不解。
谢玄晖冷笑一声,微抬下巴,流出清晰下颚线:“你可知山神力量来自山林,西荒原本荒芜。
自从西荒人迷恋上重机甲,更是将土里外的东西抛了个遍,山神力量早就式微了。”
“况且,”他目光寒凉,“那些蠢货,自诩清高,不肯同人类动手,死了后魂魄受人操控,沦为山鬼,还要受人驱使,可笑。”
“驱使?”骊北喃喃。
难道那些攻击自己的山鬼,背后另有其人吗?
她正想着,将今天事略略同谢玄晖讲了。
“就是这柄。”她努头。
谢玄晖拣起灵剑,轻轻嘶了声。
“怎么,认你为主了吗?”
他打了个响指,四周燃起幽幽亮光。
骊北端详剑柄,只见慢慢浮现二字,笔画繁复,是古语。
“尘埃。”
他念道。
这样一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