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我,我好痛啊!”
骊北静静望任非也。
任非也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被人厌恶。
但此时他还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下。
比如是连欣先动的手什么的。
他唇翕动,又复归平静。
骊北搀着连欣走,路过任非也身边:
“你过分了。”
她嗓音寒凉,如同夜风。
“都给我站住!”
金系元尊阮启子的住所里这里最近,他最先听到兵戈相交,才跑过来。
骊北回眸,只见阮启子形销骨立,倒有几分仙风道骨模样。
阮启子看了眼自己最看到的徒弟任非也,站在黑暗中,剧烈喘息着。
脖子上还有淡淡血痕,脸色晦暗不明。
心疼得不得了。
任非也可是这些年金系最出色的弟子。
他还指望他在宗门大会上给他争个第一,压压其他师尊的风头。
“站住!”
他盯住骊北的背影,全然没注意她怀里还有一人。
骊北心中暗骂,连欣已经是站不住的状态——灵息枯竭,急需疗养。
“谁打的架!”
阮启子声音不大,却极有威慑力。
骊北将连欣交给墨年青,盯着他:“送她回去。”
随后她转身,冲阮启子走去。
“是我。”
骊北面上波澜不惊,甚至犹带一丝愤懑,叫人没法不相信。
“阿骊!”连欣想说话,喉中却如火灼,根本说不出话来。
墨年青虽然忧心骊北,但还是狠下心,扛着连欣就跑!
人命最重要!
阮启子看着从阴影里走出来的女子,白衣素面,乌发以发髻挽起,那双眼全然不似孩子,像是漆黑夜空,幽深无垠。
骊北重复:“是我打的架。”
她周身灵息紊乱,是刚刚动过手的样子没错。
“好啊你。”阮启子正好身兼戒律堂长老一职。
他虽认出骊北是宗长嫡传徒弟,但怒上心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残害同门!你好大胆!”
“他干什么惹你了,你要下杀手!?”阮启子愤怒得无以复加。
那剑再深一点点,他就只来得及给任非也送终了。
“不是……”任非也攥紧剑柄,刚想抬头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