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凝揣摩着收拾一个李妈妈的功夫还是有的。
苏婉凝觉得此事还是应该在阿母面前进行才好,毕竟打狗也得看主人,她阿母有知情的权利。
婢子通传,长公主在凉亭中听曲。
苏婉凝走近时,一曲边塞之音绕梁。
李妈妈在隔壁凉亭处理册子,不知其中内容。
她感慨,自己对于忠伯侯府还是了解的太少,才会让下人以下犯上,毫无主子的威严!
“有何要紧事?”庆云长公主慵懒地半眯着眼,倚在贵妃榻上。
“阿母,李妈妈不能留。”苏婉凝诚恳地对视庆云长公主困意渐生的眸子。
近侍有人屏住呼吸,又重重吸了口气。
应是被吓到了。
谁人不知李妈妈颇为受宠。
庆云长公主起了兴致,从软塌上坐起。
“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如此狠厉!”
“婉凝自知唐突,但阿母也请听完我的理由,再责备不迟。”苏婉凝早就料到会是这个场面,所以也并无其他情绪。
庆云长公主挥了下衣袖,示意继续。
“其一,李妈妈擅自教唆吴管妇取走黄花梨木;其二,她伙同内院看门的刘三娘擅自锁上大门,堵住主子的去路;其三,学思堂里有蹊跷,她从中受贿。”
苏婉凝一一列举李妈妈的罪行,先前对吴管妇已经是额外开恩了。
李妈妈看事情不对,立马奔到凉亭外面的台阶上跪下。
“李妈妈,你可认罪?”庆云长公主此时还是一副云淡风轻,只觉着还是苏婉凝在为上次黄花梨木的事情置气。
“老奴认罪,老奴有错在先,不该听信吴管妇的鬼话,让她将书案搬到学思堂,让小姐损失生辰礼。”
李妈妈避重就轻,反正吴管妇已经被贬入下等奴仆中,轻易不得见主子,无人公开对峙。
“好,李妈妈,黄花梨木的事情暂且不提。那我再问你,今日为何将内院大门紧锁,堵住我出门的路?”苏婉凝不见一丝慌乱,胸有成竹。
“那是因为……因为长公主先前有言,最近京城外有流匪逃窜,不宜外出。”李妈妈混淆黑白。
青竹听后张了张嘴,在苏婉凝的示意下没有开口,转而愤怒地看向李妈妈。
长公主之前分明说的是,夜间有流匪逃窜,不宜外出。
苏婉凝当然不知原话,但看青竹,还有阿母不赞成的目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