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凝目光森然地扫过李素兰,看她隐在袖中攥紧的手,今日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再看冷月,依旧一副万物皆空的样子。
“若是在寻常百姓家,太子该唤我一声表姐,我们二人本就有亲缘关系。我堂堂忠伯侯府家嫡小姐,与太子有什么利益纠缠,竟能让本小姐不顾一切地暗害太子?”苏婉凝眼看着自己被人当成凶手,不辩驳未免也太过软弱了些。
常嬷嬷一开始护主心切,自动忽略了苏婉凝的身份,加上这位苏小姐很少在宫宴抛头露脸,所以存在感极低。自然让人觉得可以随意拿捏。
只是到了现如今这个地步,常嬷嬷已经把人彻底得罪了,又岂会在意更进一步?毕竟太子爷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苏姑娘不必急着开解,宫里侍候主子的太监丫鬟最是眼明心亮,就算是夜晚,也能瞧清楚是哪位主子经过。如果连这个基本功都没有,他们头上的脑袋怕是不够砍的!所以还是听听冷月的说法。”
苏婉凝这才知道,原来带她去更衣的宫女叫冷月。
屋内一干人的目光又集中在了冷月面上,她扬起下巴,只简单陈述了经过:“晚宴时奴婢无意间将酒水洒在了苏姑娘衣裙上,为了赶快给姑娘换新衣,奴婢带她去了最近的书房。”
苏婉凝对这个说辞挑不出毛病,她确实在进入房间时,意识到周遭摆设布局同一般的偏殿不大相似,少了寝殿该有的舒适温馨,多了几分庄严。
她知道冷月也是给她设局的其中一环。而她也确实如对方所愿,踏入了书房。
只因前世她同阿母关系疏离,很少入宫,所以对宫殿之内的布设了解甚少。加上对方有意混淆她的视线,带她从偏门入内,直接进入偏房,更不得发现书房的大部分摆设。
不过还好她留下了证据。
“苏姑娘,您怎么看?”常嬷嬷听后,更加笃定苏婉凝就是害太子的人。
苏婉凝轻蹙眉头,不经意间发现陆嘉容凑向了太子沾满猫毛的外衣。
不想轻易暴露底牌的她突然想出一个暂时压制对方气焰的主意。
“常嬷嬷是宫中有资历的老人,这种宫内争斗的把戏自然比婉凝熟悉了解的多。我确实在晚宴快结束时离席,被人引到了太子书房。只是太子身子金贵,寝殿书房本不是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那为何有人偏生将我带到那处?又为何无人为太子检查贴身衣物的干净与否?”
苏婉凝莲步慢移,走近李素兰,朱唇轻启:“还是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