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鹏海被人揭穿,也不见慌乱,毕竟是在宫里待了大半辈子的老人:“苏姑娘是太后召进宫的,奴才们哪敢对姑娘评头论足,不过是叫来太后做主,奴才也好有个交代不是。”
秋玥也跟着煽风点火:“姑娘养尊处优,不知下面的奴才们有多卑微。上面主子犯了事,可不得这些个无依无靠的奴才们顶上赎罪。”
她这一番话瞬间燃起了久在底层任劳任怨的太监宫女的怒火,各个眼里都开始散发着仇视的怒火。
苏婉凝趁着这群人还没进钟楼的院墙内,快步拦在了必经的圆月门前:“既然姜公公和李女官将脏水都泼在了我的身上,那就不要再入内添乱了,省得一会儿惹出了更大的麻烦,反倒都要一齐赖到我的头上不成?”
陆嘉容也紧跟附和:“苏姑娘若是信任陆的话,不如派在下入内安排处理,你们在外也好安心等待太后的驾临。”
“多谢陆公子,有劳。”苏婉凝客套地冲着陆嘉容施了一礼,假装二人并不相熟。
临进钟楼前,陆嘉容的衣袖蹭过苏婉凝的,并飞速留下句话:“李素兰耳垂。”
苏婉凝目光一定,好似有东西从脑海中闪过:“李女官多日不见,竟愈发的娇美可人。”
说完,她的视线并未从秋玥脸上转移,直勾勾地看得对方心中发毛。
秋玥虽做贼心虚,但依仗着眼下的形势有利,并不十分局促,还饶有兴致地拨弄下自己的发丝,掖在耳后:“苏姑娘嘴真甜,难怪太后经常夸您孝顺懂事。”
苏婉凝笑而不语,别有深意地继续盯着她的脸,连姜鹏海都跟着不自在,脚下步子迈了两下,挡在秋玥身前。
“姜公公当真是金屋藏娇。李女官八面玲珑,岂是需要公公来照看的。就说方才那句,寻常人嘴里说出来,不知要吃多少记耳光了。偏偏从李女官嘴里道出,就没那么刺耳。如果我有意捋一捋其中的深意,那就是嘲讽我苏婉凝只会表面功夫,嘴皮子动动就是孝顺太后了?!”
秋玥听后银牙紧咬,谁让两人身份悬殊,不得不低头:“奴婢错了,还请苏姑娘责罚。”
苏婉凝走近,看她眼中满是不服的情绪,也不为难,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啧啧道:“最近烦心事颇多,可不知为何,看到李女官这张清秀的脸,心里的怒气就平复许多。”
秋玥别扭地将下巴从她手指间挪开:“不如苏姑娘国色天香。”
姜鹏海贯会看人眼色,自然明白苏婉凝欲迁怒秋玥,赶忙插嘴:“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