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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看来是冯章的。
方文渊只是个冤大头。
她要做个了断了。
这日,冯府上下都知晓,大小姐从方家接回来的女子怀了身孕,养病不到三日就滑胎了。
当时人就摔倒在假山旁边的溪畔前,猩红的鲜血顺着腿流到鞋袜边,将白色的里衣浸染得湿红。
等大夫赶过来,鲜红的血水已经润湿了身下的泥土,晕染了溪水。
下人们被严令不能多言论,但他们都知晓罪魁祸首是自家小姐。
苏婉凝回想起半个时辰前,将冯敏激怒的场面,自己借助冯敏伸手推搡的力道,人一个脚滑,摔到了假山下。
她提前已经买通一个外院打杂的丫头,去方府通知方文渊,而且在衣服里裹了厚厚的棉布条,以防在坠落时真的被磕坏腿脚。
“凌雪,我来了。你不要怕,我会为你主持公道。”方文渊不顾众人的阻拦,闯进了苏婉凝医治的内室。
苏婉凝幽幽从昏迷中“转醒”,歪着头泪眼婆娑:“公子,莫要为了我,同冯家小姐置气。毕竟两家关系交好,不宜置气。不然奴婢就成了两家的罪人。”
“是不是冯敏干的?冯家的人都成了哑巴,一句话也撬不出来。凌雪,你只需告诉我,害死孩子的真凶是谁。”方文渊彻底动怒,眼眸赤红,青筋隐生。
苏婉凝胆怯地将视线转向屋内,巡视一圈,才敢开口:“公子。真不是冯小姐,你快别说了,都是奴婢自己不小心。只怪假山上的台阶布满青苔,奴婢一时滑了脚才坏事。不怪冯小姐,小姐她会是公子的正妻,夫妻离心可不是好事。”
苏婉凝越是表明同他人无关,方文渊越是疑心冯敏有问题。
“方家饶不了她。凌雪,跟我走。”方文渊拍了拍手,从门外走进十几个丫鬟。
丫头们手中捧着新衣,铜盆等清洗用具,齐齐上手将苏婉凝包在被褥里。
接下来进来的第二批人,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练家子的,抬进来一个软轿。
方文渊将苏婉凝轻柔地放入软塌中,将周围的软帘放下,为她遮蔽秋风。
“公子,难道我们不知会冯小姐一声吗?这样做她定会羞恼,还以为我们在埋怨她照顾不周。”苏婉凝无力地从纱帘中垂出一只皓腕,手里还捏着一枚玉佩,作势要递还给方文渊。
“你这是作甚?!送给你的簪子就给我收好。”方文渊握上她的手,两人手掌相贴,手心隔着鸾鸣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