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一匹黑色骏马在林间小道疾驰而过,张泽居于马上手里的鞭子就没有放松过,他担心自己去晚了,灵秀儿就有危险了。
那辆黑色马车裹得密不透风,任何人坐进去都好像会被吞噬一般。张泽手上用力,鞭子发出一声脆响,马儿更加快速地向隐在竹林中的小院而去。马蹄踏过,留下一道滚滚尘埃。
马儿在林间小院骤然停住。张泽翻身下马,不等侍卫通报就闯了进去。他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小院依旧素雅干净,庭院里残败的花树增添了一种萧瑟之美。
阵阵茶香从屋里传出来,张泽拾阶而上,脚步急促又沉重。
赵政正气定神闲煮着茶,听到动静知道是张泽来了,他也没有抬眼看他,悠悠喝了一口茶才道:“失了分寸了。”
张泽也不东绕西拐,双手抱拳跪在地板上,直奔主题:“王爷,灵秀儿可来过此地?”
赵政扫了他眼神,神色暗下去,闷声道:“是又为何。”
“还请王爷开恩,在下所求不过是希望王爷能够不要把灵秀儿牵扯进此事,她与此事毫无关系。”
说着,张泽跪下给赵政连行了三次大礼。
赵政的眸色更深了,他端起茶盏酌饮,“本王请灵姑娘来是商量老王妃的寿宴一事,张泽你在说什么,本王怎么听不懂。”
“王爷,灵秀儿对复兴大业没有任何帮助,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打垮***......”
“放肆!”
赵政的手陡然一紧,莹如玉的白瓷茶杯在他手中化为齑粉,盯着张泽的眼神射出摄人心魂的压迫感:“你这是在教本王做事?”
张泽赶紧跪下赔罪,却依旧梗着脖子替灵秀儿求情:“在下不敢,只是灵秀儿不过是一介村妇,她原不该被牵扯进来。”
赵政的面色重又恢复如常,表情分不出喜怒,语气中却透出逼人的寒意:“棋盘之上皆是棋子,本王眼里只有有用的棋子和弃子,若你再这样下去,只能成为一枚弃子。”
窗外落叶飘零,仿佛是因为赵政一句话,肃杀的秋天就来了。
张泽依旧跪着,声音不卑不亢:“能守护心爱之人周全,我这一己之身,又有什么好顾惜的?”
赵政看着他,眼中的神色意味不明,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
“她是一个有夫之妇,眼里心里都只有她的丈夫曹瑜,你做的再多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