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海躺在地下,额头上冒着鲜血,他动了动嘴唇就又要喊人。
灵秀儿哪能给他这个机会,她抓起手边趁手的东西,狠狠朝他砸了下去。
李连海连声音都没发出来,直接晕了。
逮着这个时机,灵秀儿拉开营帐一脚朝外看了看,外面密密麻麻守着巡视的人。
夜晚对于营帐来说本就有太多不确定性,巡视的人本就不少,灵秀儿等了大半个时辰,好不容易抓住了时机,忙朝外跑去。
几乎她刚出去,李连海的声音就在账内响了起来。
“来人!给我抓住那个贱人!”
听到声音,巡逻的士兵也都跑了进去,灵秀儿这才得以喘息,慌张朝边上跑。
她绝对不能在这里被抓住。
此时,李连海旁边的账中,也是气氛凝固。
账旁李连海的大叫声充斥在他们耳边,几人却面色未变。
胡跃生一袭紫衣坐在上位,狭长的眸看着坐在下方的二人,伸手点了点梨花木靠手:“怎么成了李连海起义,不该是耶律达揭竿而起?”
他声音中带着几分尖锐,李连海的作为直接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他自然是不喜的。
不同于胡跃生的愤怒,耶律达耸了耸宽阔的肩:“反正也是起义,谁起义都没什么不同。”
闻言,胡跃生轻嗤了声,似在嘲笑他。
蠢货,若是那李连海真成了,哪里还有他们说的上话的机会,怕是他们这些人才会被除了去。
耶律达竟还说谁起义都没不同的,若不是为了手上那点权力,谁愿意做如此凶险之事。
不过正是如此,耶律达才好被他掌握,辨识坐上了那高位也没什么不可。
只是耶律达旁边的人,胡跃生眸看向曹瑜,眸中闪烁着怀疑的光。
这人看着气度不凡,一直跟随在耶律达左右,几番思索之下,他掂量着曹瑜。
耶律达今日能说出这话,是否和他身旁的人有关联?
他打量曹瑜的同时,曹瑜也在漫不经心的思索着对策。
“祁王人马已经要过来了,难道你不怕?”这话是对着曹瑜说的,话中有几分探究的味道。
曹瑜冷笑了声:“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说着,他端起手边的茶来喝了口。
不知为何,即便是知晓曹瑜的身份,胡跃生也隐约觉得有几分威胁。
这人,他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