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瑜,你可不能学郑仁谦,刚升官就受贿。”
张泽看似肺腑的指点,曹瑜听了不由得想笑。按照张泽的逻辑,且不论官位来路是否干净,只要当官后做些对百姓有利的事,就是好官?
可是官位来路都不正,又怎么指望日后会对百姓好呢。
曹瑜没回答,冷漠的脸上更添了层冰,让人无法靠近。
“吁——”
车夫勒马,两人走下车,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出现在面前,竹林掩映间有条小径在里面若有若无的蜿蜒着,让人不仅好奇,是何种仙风道骨的人会住在这种地方。
张泽抬脚在前,“唰”地一声打开扇子,但接着他有收了起来,脸上少了那股兴高采烈的劲头儿。他略略提前曹瑜半步的距离,在前面走着。
翠竹隐隐,看似静逸超然之处也会在风吹过之时发出嘈杂的声响,一如现在的大邑朝,看似国泰民安,也有不少人在暗处蠢蠢欲动。
曹瑜和张泽坐在正堂上,面前各摆着一个茶盏。
贯通南北的宽阔房间时不时有凉风穿过,带着竹子特有的清香浸蕴到每个人的心中。
朝东开的竹帘忽然撩开,仆役躬着身子靠在门边,一身灰衣的赵政从里面走出来。
“微臣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微臣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赵政来到两人北侧坐下,抬抬手,两人起身重新坐好。
有丫鬟端着紫金茶壶进来,给赵政添上茶,将茶壶坐在旁边染着火的小泥炉上。木炭烧得啪啪响,缕缕茶香从壶嘴溢出,飘满整个房间。
“曹瑜,在吏部可还适应?”赵政将一碗清茶送入口中,抬起眼皮问曹瑜。
曹瑜身子微微一低,“回王爷,吏部掌管内外文件多地政令,着实令微臣大开眼界。”
赵政点头,“吏部确实是个锻炼人的地方。”他放下茶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的笑容,“那你觉得吏部尚书左迁思人品如何?”
“左大人体恤部属,心怀天下,是大大的清官。”曹瑜说的一本正经。
但了解左迁思的人都知道,***没有那个官是不贪的。曹瑜说左迁思清明廉正,听来尤其刺耳。
但这正是赵政愿意听的。虽然他跟曹瑜接触不过,但赵政能感觉到曹瑜不是池中物,张泽和他相比可以说是云泥之别。
不过他现在还不确定曹瑜的心思在不在自己这边,要是在,还好;若是不在,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