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晴天霹雳突然在这个小家上空响起,顿时炸的人仰马翻,泪水涟涟。
李爱珍是一个以夫为天的女人,现在突然遇到这般大事,也只能泪水涟涟大哭,根本没有主意。
站在门口的夏晚心下焦急,摁住了胡思乱想的思绪,忙追问道:“县里医院晚上收人吗?伤势如何?能不能移动?我爸是因为什么原因炸的?厂长现在哪里?”
李平平日里只将夏晚看成一个成绩好的优秀学生,万没想到她竟然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个个问题都问到了关键毫无废话。
他忙认真答道:“在医院我有认识的人可以马上送去治疗,你爸右边胳膊烫伤很重,人起不来,我们这里离县医院有十多里地,只能汽车载去。受伤是因为厂长侄子不合规操作才受伤的,厂长还在和卫生院扯皮,没人来管。”
满脑子乱麻瞬间厘清,夏晚去了趟厨房后,就马不停蹄得坐着李平的28大杠自行车一起急急奔向厂子。
两人还没到厂门口就听到一个女人在高声叫喊:“你也是挪个地方啊!别死我卫生院门口啊,我明天还要开门的!”
声音刺耳尖利,极为难听。
接着一道油滑声音响起:
“李姐,太晚了没人开车送医院啊,他的伤也只能你卫生院来治啊,你说让他去哪里啊?”
语气却是半分都不着急,悠闲轻松。
女人不服,劈头臭骂:
“吴友良,我日你大爷的!你不敢管只往我这里丢!你侄子干的好事,还让老娘来给你们擦屁股!我告诉你!他的伤老娘治不好,你给人送县医院去。死了人了倒时不要赖上了我!”
“哎呀,你是我们厂里的卫生院,医术高明,药到病除,这些都是很简单的啊。哪里用得着送县医院啊。”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各不服软,场面一时僵持。
一道苍老声音焦急劝道:“夏爱军昏啦!你们别吵了,倒马上拿个主意啊!”
一听到这句,快到了的李平立马甩了自行车,和夏晚两人急急忙忙从车上跳下,向着远处地上躺着的人急忙奔去。
男人身材精壮,皮肤黝黑,蓝色工装上都是黑色糟污和血迹,此时他双眼紧闭,头冒冷汗,显然伤得不轻。
这就是夏晚这辈子的养父,沉默寡言,但对她真心疼爱的夏爱军。
一个从来都是强壮能干,轻伤不下火线的男人今日竟伤得这般重,现在还要被人故意延误,导致病情恶化,这分明是不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