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全平台爆火的视频,“回乡三天,二舅冶好了我的精神内耗”出来的时候,我全程看完,当时没有太多的情绪,甚至冷静地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了看大家的情绪,发现大家更多地在争论二舅能不能冶好我们的精神内耗,当时并没有什么表达的欲望。
过了一段时间,我看到了一个视频的名字叫做“我为什么‘讨厌’二舅”,突然一下子击中了我的倾诉欲望,执笔在这里写下些没有主题的内容。
此时的我,坐在电脑前,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尽管,我不知道自己的情绪起源于何处。
看二舅的视频,我其实没有太多的感动,只因为苦难的人生永远不缺见客。
我的老家在河北的一个小农村,整体不算太穷,毕竟年轻人很多去BJ和天津外出打工,但也是近几年才脱了贫困县的帽子。
我依然记得小时候经常在垃圾坑见到的一个大姐,当时的我很好奇为什么她一直在垃圾坑,穿着十分破旧的衣服,大人们说是因为她没有家人了,所以只能捡垃圾维生。
我依然记得那个调皮捣蛋、让我十分害怕的小男孩,因为大家都说男孩很混,而他的父亲更是把他赶出了家门,他就在村里没人的新房住了下来,后来村里送冰棍的一家雇了他送冰棍到各村的小卖部,但是他死于一场车祸,而早已和他断绝关系的父亲把他的棺材停在了送冰棍的一家门口很久很久,即使送冰棍一家的旁边就是一所小学。
我依然记得那个在路口石头上晒太阳的老太太,老太太当时已经有了老年痴呆,总是嘟嘟嚷嚷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
虽然是一所小小的村落,但我也见识了不同的人生的样子,所以二舅的故事在我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如《人生大事》中那句话,这世界上除死之外再无大事。
有人说,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对的,我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我还是想说,也许“二舅”们只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活着罢了。
不巧的是,我也有个舅舅,舅舅也是年轻的时候患上了股骨头坏死,走路不是很方便。
舅舅年轻的时候去了大连打工,打工回来身体就垮了,说是舅舅年轻出力太多,累到了生了病,只能用激素,用激素多了导致股骨头坏死。
我还记得姥爷带着舅舅到BJ去冶病,但是也没能冶好,记得妈妈和我哭着说:“你姥爷好不容易把房子给你舅盖起来,怎么就遇到这种事儿了!为什么是你舅呀!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