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双眼,似乎还能看到丝丝茫然和恐惧。 一道白色身影戴着斗笠,黑纱遮住面容,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这人正是侯元青。 此时,他清秀脸庞阴沉如水,难看的吓人。 一时不慎,谁能想到自己竟然成了背锅侠。 还没满城通缉。 相信,不消几日,整个宁州都有他通缉文书。 “晦气!” 侯元青怒骂一声,好不容易榜上曹元正,准备洗脱曾杀害一位捕头的罪责。 谁知道,又多担一个罪责。 再这么下去,他迟早被搜查出来,难道要大开杀戒,逃窜出去? 且不说能不能在唐渊手中逃得性命,一旦大开杀戒,那他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他不想亡命天涯。 若非如此,他又岂会屈尊给曹元正当手下。 曹元正尚且不是他对手,只是他一直藏拙罢了。 曹元正还以为一切尽在掌中,实则蠢得很。 “怎么办?” 侯元青深深皱起眉头,又看了血泊一眼,心中担忧起来。 这里血腥味也不知能隐瞒多久,六扇门那群探子狗鼻子灵得很。 沉吟许久,侯元青不甘心,咬牙道:“既然能给曹元正当打手,为何不能给唐渊当打手?” 侯元青立刻将血腥味掩盖,他还得在此地待上一段时间。 等夜间,他要去一趟唐府,去投诚。 能不能成不好说,但他实在不想亡命天涯,不如放手一搏。 他还要回金刚寺雪耻,怎能就此倒下。 …… 至尊盟,扶风堂。 “报!” 一名帮众从堂口处便扬声喊着,一路冲到堂内。 “放肆!” 见手下这么不知礼数,杨立甫一掌拍在面前桌案,阴鸠着脸怒斥道。 那名帮众一惊,脸上浮现恐惧之色,身体抖如筛糠。 自从堂主继位后,越来越喜怒无常,越来越阴沉了。 前几天,他两位兄弟无意间冲撞了堂主,被一掌击毙,尸体都扔去喂狗了。 “堂主息怒,属下有要事禀报。” 那名帮众跪倒在地,急忙道。 杨立甫阴着脸,冷哼一声道:“说吧,要是不能让本堂主满意,你知道后果。” 这名帮众惶然,因为紧张而变得结巴,说道:“曹……曹元……曹元正死……了。” 一句话,磕磕绊绊说了半天,才完整说出来。 “你说什么?” 杨立甫猛得起身,瞪着眼睛喝问道。 见堂主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这名帮众更害怕了,努力捋顺舌头说道:“六扇门捕头曹元正死了。” “他真敢干!” 杨立甫瞳孔骤然一缩,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难以置信低语着。 “他怎么敢干?” 杨立甫心里怒吼道:“擅杀上司,胆大包天。” 杨立甫心中不禁恐慌。 他真成捕头了。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