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斗至后期白途渐渐落于下风。
然凤烨殊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个是刚经一场大战灵力不在全盛。
一个是飞升遭雷劈后重伤至今未痊愈。
两人交手虽打的天地变色，但都没有给对方造成致命一击。
楚伊伊一心想逃离，用尽力气打出最后的感情牌，“白途，看在你我一起上月牙山相伴三千年不是手足胜似手足的份上，求你放我一马。”
“放过你，可以，现在过来跟老子回去。”
“她不会跟你走，你死心吧。”
凤烨殊清冷的声音替楚伊伊拒绝，顺便一击回击劈断白途手中剑。
白途一招不甚被打中本体，倒飞出去百米。
凤烨殊趁机带着楚伊伊离开是非地。
然而白途哪里会罢休。
一前一后，白途紧追不放。
“你到底欠了他什么。”凤烨殊问。
楚伊伊缩在怀里，颤颤巍巍，“我也不知道！”
三千年！
亦敌亦友，亦主亦仆……名义上楚伊伊是第一百七十六任月牙山主嫡传弟子，白途则是挂名在楚伊伊名下的妖仆。
而实际上，白途才更像是嫡传弟子！
每每前山主给楚伊伊授课，走神的是楚伊伊，认真记下前山主每句话的是白途。
前山主教授楚伊伊剑道灵术，装模作样的是楚伊伊，练习的无比认真的是白途。
每次考核明面上考的是楚伊伊，暗地里却都是白途想尽法子帮她蒙混过关。
白途以妖仆的身份做完了嫡传弟子该做的所有课业。
甚至连嫡传弟子该尽的责任他都替楚伊伊做了。
就连前山主下葬的墓坑都是白途亲手刨的。
墓碑之上的一笔一划白途亲手刻下，名下弟子只有半月，只字不提自己，白途也从无怨言。
楚伊伊想，大概，他们俩的恩怨就是一个太明一个太暗。
明的不知珍惜，暗的积怨甚深。
“半月老子再问你一次，跟不跟我回去——”
“……”很想，但一想到回去后会遭遇什么一万个胆子也不敢！
“不回答是不是，好，那就都别回去。”
嗡——
暗灰色影子抛入夜空。
小小的，陡然变大。
嗡嗡声也从低沉急速转为强烈，随即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