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酋长要走,而且在此之前夷人几乎无人走出过大山,所以前来送行的人很多,场面也颇为壮观。蛮王骑在一头长牙巨象上,那象足有三米多高,明显异于平常的象,应该是象王,不知道蛮王是如何驯服这头野象的,恐怕花了不少功夫,这象王一点也不怕人,甩着鼻子和众人打招呼,夷人把香蕉等好吃的水果,举在它面前,它用鼻子一卷,就塞入了嘴里,十分憨态可掬。蛮王身后足足有三百象兵,无一不骑在战象上,他们的象比象王要小一号,牙也没那么长,不过象皮十分粗糙,怕是弓箭也射不穿。一下子看到这么多头象,我心中不禁有些许兴奋,如此浩大的阵势,我倒是第一次见到。
与战象相比,狴狸就显得低了一头,但在气势上毫不输给这些庞然大物。狴狸和象王并行,象王竟对狴狸有几分畏惧,尤其是狴狸在它身上嗅气味,它更是一动也不敢动。
蛮王和众族人交代了几句,便随我启程前往前线。蛮王告诉我说有一条捷径可以直通那里,只不过这条路因为危险。已经很多年没人走了,四周都是悬崖峭壁,还要翻过好几座山。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走这条捷径。
山路着实不好走,先不说路面坎坷不平,而且坡度很高,路很窄,旁边更是万丈悬崖,若不小心掉下去,哪里会有命在。
蛮王让人将珠宝都装进箱子里,用粗麻绳将箱子绑在大象背上,整整绑了十四箱,另外还有二十余头象背着干粮和水,干粮多是一些馕和豆巴一类的,虽然不好吃,但非常便于携带和储存,没隔十天半个月绝对坏不了。
大象速度可不比马,原本骑马的话两日的行程就能到了,但骑象却足足走了四日,不过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便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倒是狴狸有些不耐烦,不时向我抱怨,我告诉它要以大局为重,它便不再说什么呢。
离前线越近,我的心就越发不能平静。四周很宁静,宁静到了除了我们的呼吸声和风声,再无其他的声音。一望无际的田野,除了偶尔看到几个种田的农民,几乎看不到人。渐渐地,在夕阳的余晖下,前面露出一座城池来。虽然看起来很近,但实际恐怕还有二三里之远。
“前面就是鹤壁城了,我们今晚就进城休息吧!”我说道。“太好了,我都好几天没吃到一顿暖饭了!”赵猛兴奋地叫道,话音未落,便一挥马鞭,径直跑向鹤壁城。
我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赵猛这个人啊,多少年了还是这个样子,真是拿他没办法。”冰雁听到我这番话,不由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