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平壤城内,灯火通明,小西行长等一群倭军将领正跪坐在城楼内大快朵颐。一边望着远处明军驻扎的大营,一边欣赏着城楼内朝鲜舞女的歌舞,酒肉铺满案几,时不时有按耐不住的倭军将领将朝鲜侍女拖出酒席,就着酒意,当众喧淫。
今日白天这战,明军打着窝囊,倭军也觉得窝囊。如若不是那珈微大法师不见了踪影,无人主持阵法,指不定今日能重现尽灭明军的战果,那现在喝的可就是庆功酒了。
就在小西行长等人啃着牛羊肉之时,忽然一道虚影闪过,只见一名白衣中年男子突兀的出现在众人眼前,背靠着城楼大门,正凝视着城外的明军大营。
众倭军将领大吃一惊,而小西行长却立即反应了过来,高声恭维道:“原来是珈微大法师大驾光临,末将有失远迎。”
万法一淡淡的瞅了一眼小西行长,再次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的明军大营,他知道此时沛灵筠应该也回到了明军大营。
小西行长见珈微大法师并不搭理他,也不生气,提着一壶酒走上前道:“珈微大法师,今日之战,您可害苦了我军,如若按照先前筹划,今日恐怕就能措不及防杀的明军人仰马翻,这样大法师可不就又有一堆新鲜的血肉供养您的灵虫灵兽了。”
万法一闻言冷笑道:“无需那么麻烦,用你们的血肉一样可以。”
小西行长闻言打了个激灵,想起之前那个变成肉糜的武士,连忙酒意散去,略显卑微道:“大法师说笑了,我麾下武士可唯大法师马首是瞻。”
“我只知道今日死了两个我的门徒,他们都是灵根拥有者,一条命顶的上你们这些武士成百上千条命!”万法一言罢,一挥手,身影就消失不见,只留下脸色羞怒的小西行长。
片刻,小西行长把手中的酒壶一砸,城楼内的诸多倭国将领嬉闹声戛然而止,目光皆聚集在小西行长那矮胖的身上。
小西行长的目光从城外篝火璀璨的明军军营转到城楼内杀气腾腾的倭军诸将身上,小西行长一字一顿道:“整军夜袭明军大营,就不信我大和武士离了珈微这些异人就打不了战了!诸将勉励,提李如松的脑袋来下酒!”
诸将轰然称诺。
平壤城东南一处大宅,不同于普通朝鲜住宅以茅草盖顶,居然是青砖黑瓦,屋舍更是鳞次栉比,竟有数十间,显然原主人是富贵人家。而此时宅子正中一处佛堂内,白日那位和小西行长在一起的彩衣男子跪坐在一个蒲团上,凝视着面前两具尸体,和两具尸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