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与她讨论:“崇古,这回这事,真有点棘手呢,你觉得呢?”
黄梓瑕点点头,说:“嗯,那门闩和窗锁,都和义庄的那个不一样,绝对不可能用铜片什么的拨开。”
“就是啊,”周子秦烦恼道,“几乎可以说,死者是死在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笼中啊!”
说到这里,他怔了一下,然后“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崇古!你……你还记得张行英家中那幅画吗?就是那幅供在堂上的,据说是先皇御赐的那幅怪画!”
黄梓瑕点头,缓缓说道:“当然记得。”
“那画上的三种怪异的死法……第一种,是遭天雷所击焚烧而死;第二种,是在铁笼之中困死;第三种,是被凤鸟飞扑啄死!”周子秦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又激动又惊骇,“如今,这三种死法,居然已有两种出现在滴翠的仇人身上!”
黄梓瑕心事重重,只点了一下头:“嗯。”
“你一点都不惊讶吗?你说,这会是凑巧,还是有人有意而为?你不觉得这事太奇怪了吗?”
“子秦。”黄梓瑕转头看着他,目光在一街的暗淡灯光下,平静地望着他,“明日,我们在京城防卫司见了张二哥再说。”
周子秦重重点头,脸上却满是得意:“你看,崇古,我终于也想到一次你没想过的事情了!”
“是啊……自愧不如。”她说着,望着前方已经遥遥在望的夔王府,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想起那件最重要的事情——
第三种死法……会不会出现?
第二日,天朗气清。百万人的长安,一两个人的死,微不足道,依旧平静。
李舒白带着黄梓瑕到工部时,并未下车,只问了一句今日在哪里疏通水道,就径直往那边去了。
今日工部正在通济坊一带整修水道,他们过去时只见一群劳役佣丁在水道口搬运淤泥,工部蒋主事在那儿蹲着看下面,下面的水道黑黝黝的,臭气熏天,他捂着鼻子皱眉看着,无计可施。
李舒白与黄梓瑕下了车,适逢劳役头向蒋主事汇报,说:“下面已经畅通无阻了,主事您看……是不是赶紧把钱先结了?”
蒋主事迟疑着,问:“真的清好了?”
“我做事,您放心!”那劳役头拍着胸脯保证,“好歹小的也是得工部信任才能得这个差事的,绝不会办砸!要是没疏通好,您来找我!”
“这么说,下面应该是畅通无阻了?”李舒白在蒋主事的身后慢悠悠地问。
劳役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