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传来张行英的叫声:“阿荻!你去哪儿!”
黄梓瑕立即抬手,抓住那个跑出来的女子的手臂,将她拉住。
那女子面容苍白惨淡,头发被一根木簪紧紧绾住,身上一件窄袖青衣,脚上一双绣着木槿花的青鞋,正是滴翠。
她被黄梓瑕拉住,又甩不开她的手,颤抖着叫了一声“杨公公”,眼泪就扑簌簌落下来了。
黄梓瑕赶紧问:“怎么了?和张二哥闹别扭了?”
滴翠拼命摇头,却不说话。
张行英已经跑了出来,无奈说道:“阿荻,你切莫胡闹,这事……这事与你并无关系。”
黄梓瑕与周子秦对望一眼,她拉着滴翠走回去,轻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可否详细对我们说一说?如果能帮上你的话,我们一定尽力。实在不行,好歹也多个人帮你们出主意,对不对?”
滴翠却只掩面哭泣,并不说话。
张行英无奈说道:“她……唉,也不知为了什么,昨日在院子里站了一夜,我早上起来看见她,赶紧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却胡说八道,说什么我本来前程似锦,全都是被她……被她害的,说自己不能再拖累我,竟……竟说要离开了!”
黄梓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滴翠声音颤抖,断断续续说道:“张二哥,我……我确是不祥之人,你和我在一起……我只是个祸害!我爹早就说过,我生来就是灾星,我一出生就害死了我娘,后来又……又落得那般田地,早已不该是存在这世上的人……”
“不许胡说!”张行英赶紧打断她的话,他看看周围,幸好无人,便赶紧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回院内,掩上了大门。
“我……我没有胡说……”滴翠失声痛哭,几乎是嚎啕着冲黄梓瑕他们喊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吕滴翠!是长安城满城的人都在嘲笑、都在议论的那个女人!全天下都知道我被孙癞子污辱,知道我该死在荒郊野外!我不该在这里活着,我不该拖累张二哥!”
“阿荻!”张行英冲上去,狠狠抱住了她,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
然而虽然被张行英抱住,虽然被强行止住了崩溃的嘶喊,滴翠的眼中,却依然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滚滚落下来,那里面满是绝望,和她整个人一样,仿佛已经死去般,令人怅叹。
黄梓瑕与周子秦对望一眼,周子秦不知所措,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
黄梓瑕便站起身,走到滴翠身边,低声说:“滴翠姑娘,其实我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