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白在她耳边低声说:“真没想到,你也有预料出错的时候。”
黄梓瑕白了他一眼,说:“我说过了,我就是养条狗替我做帮手查案,仅此而已!”
几个捕快骑着马,牵着一条丑狗招摇过市,令人侧目而视,有人看着那条狗,暗地窃笑,还有人对着周子秦大笑:“周少捕头,这条狗犯了什么错啦,要被你们一群捕快押着游街示众?”
“切,捕头我养条细犬帮助破案,你们什么眼色?”
“原来捕头的细犬长得跟土狗一模一样?”
“哈哈哈……看这泥巴裹满全身的样子,你看得出真面目吗?说不定洗干净后真的是条细犬呢?”
“这要是细犬,我把那整条狗给活吞了!”
等到了街角处,那个二姑娘正在卖羊肉,一看见这条狗,就给丢了块小肋骨。那条丑狗乐不可支,直接狂奔过去,牵着它的周子秦差点没给它掀翻了,几个踉跄被它拖到羊肉案前,收脚不及,顿时咚的一声狠狠撞在肉案上,整个人跪了下去。
二姑娘手提着大砍骨刀,好笑地看着他:“周少捕头,何须行此大礼呀?”
周子秦捂着酸痛的鼻子,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二姑娘,不是早跟你说过了,不要当街卖羊肉吗?好歹……好歹别离路中心这么近啊!”
二姑娘面不改色,拉起独轮车往路边挪了两三尺,然后讥嘲地问:“就算我避到这边,难道你就不会拜倒在我面前吗?”
周子秦苦着一张脸,说:“至少……不会在你的石榴裙下跪得这么情真意切。”
二姑娘扯扯自己的破旧裙角,翻他一个白眼,抓起一块更大的骨头往前面一丢:“去!”
丑狗顿时乐不可支,疯狂地往前急窜,原本就趴在地上的周子秦被它拖着,在街上直接脸朝下滑行了足有两丈远,才终于抱住了一棵树,将它狂奔的步伐给止住了。
在满街人的嘲笑声中,周子秦气愤地把手中的狗绳解开,摸着自己磨破的手肘和膝盖,冲到二姑娘的面前,狠狠一拍肉案:“你!”
二姑娘抄着砍骨刀,不咸不淡地看着他:“我?”
周子秦看看刀子,再看看二姑娘白净的肌肤清秀的面容,嘴巴张了张,然后讷讷地举起手,往后退了一步:“我……我就是想说,以后你卖羊肉,就摆在这里很好,不会挡住行人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