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面——你们说他去哪儿了?说不定他直接就沿着灌木丛往后那么一走,欺到坐在碧纱橱旁边的齐大哥身边,反正天色那么暗,他拿出刀子那么一捅,噗……呜呜呜呜呜,我的齐大哥啊,你死得好惨哪……”
黄梓瑕也懒得追究范元龙是酒醉还是装疯,将话题转移开了:“你吐完之后呢?”
“我当时都晕了,吐完之后就往灌木丛下一倒,也不知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拉起来坐在了栏杆边。那个谁给我端了醒酒汤,又说齐大哥死了!我当时就懵了……”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自己衣服上的血迹是什么时候沾上的?”
“怎么可能知道?我当时都人事不知了——跟你们说是禹宣嘛!”他凑近他们俩,一副智珠在握洞悉真相的模样,一双眼睛骨碌碌往禹宣那儿看去,“他趁我昏迷的时候,过去杀了齐大哥!然后把刀子在我身上擦干净,嫁祸给我,最后把凶器丢了,隐藏真相!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这事实真相八九不离十了!”
黄梓瑕口气平淡地说道:“范公子,我知道之前你对禹宣多有成见,你堂弟犯法被流放,与禹宣也脱不开关系。但如今真相未明,你就斩钉截铁说是他犯事,是否不妥?”
范元龙没想到她对自己与禹宣的恩怨知道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张着嘴愣了半晌,才矢口否认:“你是指我污蔑他?没有!我爹都要纳他入麾下了,我会有什么成见?”
黄梓瑕也不欲和他纠葛这些与本案无关的事情,抬手示意禹宣过来,范元龙只好悻悻地站起离开了。
禹宣不肯坐范元龙坐过的椅子,自己另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
周子秦一边记录一边问:“昨晚事情发生时,不知你在何处?”
禹宣低头看着桌上的木头纹路,平静地说:“昨晚我本来坐在后面,但因为范公子酒醉纠缠他人,所以我便将他拉开,带到了灌木丛边。”
周子秦赶紧问:“然后呢?你是呆在他的身边,还是离开了?”
禹宣头也不抬,声音依旧平淡:“离开了。酒醉呕吐一股恶臭,我衣上也差点被溅到,于是便回来观看公孙大娘的剑舞。”
“证据呢?”周子秦又问。
禹宣想了想,说:“我站在最后面,估计没有人看得到我。人证的话,我没有。”
周子秦又问:“难道有物证?”
禹宣一言不发,站起来在他们面前比划起来。他旋转,跳跃,屈身,折腰,虽然动作都做得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