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又回去自闭去了。
祝余大概是被落云宗的事绊住了脚,送商陆回去后就没再过来。
林玉茹姐妹俩还在客栈里修养,也没出门的打算。
而卿云和周郁林,苏半夏一起,在暮云垂垂的时候,出去逛了逛琅州的街市。
这个点儿,街上的人不是太多了,终于可以不用再挤来挤去,苏半夏甚至可以到处窜。
卿云没有她那么愉悦高兴。
但是傍晚清风徐来,她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看着笑靥如花的师妹在前面朝着他们招手,看着身边眉眼沉静轻松的师弟,自己也不觉垂眸笑了笑。
这种氛围真的太美好了,和她从前独自练剑的几十年完全不同。
美好到后来的几十年,几百年,她仍然记得琅州的这个傍晚。
因为从这晚的美好之后,一切就开始分崩离析。
——
一早,卿云就出了客房,准备去找个好试炼的地方,开始历练之路。
走之前还要和林玉茹姐妹俩,还有祝余说一声,未免他们以为自己不告而别。
但是没想到,她还没去找祝余,祝余就找上门来了。
还是清晨的时候,他疾驰而来,身上仿佛还带着晨露的湿润。
带来的消息不算好。
“覃远师伯死了。”
卿云皱眉:“死了?那一剑根本没伤他太深,就算是那处,也是可以治疗好的。”
祝余语气沉沉:“我知道。但他就是死了,而且那个合欢宗的湄儿说了你们之前的冲突,扬言说是你杀的。”
闻讯走出来的周郁林表情凝重:“我可以保证,师姐那一剑只是个小小的教训而已。他为何会死?死于什么原因?”
安阳和苏半夏也挺好奇。
祝余深呼吸一口,看向卿云的眼神有些复杂:“死在他自己剑下,剑刺中了丹田,一击毙命。”
“要不然就是他自己想不开捅了自己,要不然就是有人捅了他然后想栽赃给卿云。”安阳毫不犹豫道。
这道理,多得是人能想到。
可是祝余如此凝重,说明情况并不像他们想得那么简单。
卿云目光不偏不倚,看着他道:“想拿我的神通挑事?”
“不只。覃远师伯虽然是不怎么样,但好歹是我们落云宗的人,他肯定不可能不明不白死了。但巧就巧在,他又并不是那么重要,所以杀他的人是谁,可能不会真正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