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人?”她紧缩眉头,第一反应是训斥两句,“杀了谁?怎么不把东西清洗干净?”
闻月亭跪坐在她脚边,脑袋贴在她手心里,闻言像戏耍似的笑笑。
“还有谁啊,自然是要抢走姐姐的人。你认不出来了吗?喏,临寒剑,听云剑,涤清剑,听闻姐姐还与那绀殿寺的佛子有过一段?我再去杀了云泯如何?”
卿云猛地低头去看。
龙骨鞭旁边,确实有三把剑,都很眼熟。
那听云剑上甚至糊满了血。
她一把甩开闻月亭的手,走过去两步,蹲下去首先捡起涤清剑。
可是还没再去拿临寒剑,闻月亭就从她身后覆上来,下巴枕在她颈窝里,把她压得往下跪倒。
“姐姐急什么?人都死了,剑都是你的……还是说你只是舍不得他们?”
说到最后一句话,刚才还欣喜懒洋洋的语气,突然低哑到极致,含着冷漠和阴鸷。
他的手扣住她后颈,让她扭过头来看着他。
“姐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怪我杀了他们?你是不是喜欢他们比喜欢我更多?”
她没回答,想怒斥他两句大逆不道都没机会。
他像是陷入了魔怔,自言自语很快接了下去:“可是我没办法,你和沈槐序做道侣,念念不忘周郁林,依赖袒护陆鹤禁,唯独对我,总是训斥居多,没几个好脸色。”
“明明我们才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我用我的命救了你,我们之间有因果关系,我们曾经同榻而眠那么多日日夜夜!”
“放肆!胡言乱语!”卿云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将他打得偏过头去。
收回去的手紧紧捏着,她下意识看向他被打出红印子的脸颊。
闻月亭舌尖顶了顶腮帮,转回头来,嗤笑一声:
“胡言乱语?我哪句话是胡言乱语?同榻而眠?姐姐你不知道吗?你每天晚上都睡在我怀里,我舔舐过你的嘴角,脖颈,锁骨,手腕,脚踝也不曾放过。”
他每说一句,卿云就被那种教子不严闯下祸事的荒唐感包围一点,到最后气得手都在发抖。
闻月亭却又覆了上来,从她后背拥着她,双手按住了她想要挣扎的动作,炙热呼吸就洒在耳边。
“姐姐,”他似乎有些兴奋,呼吸都急促了点,“你从他们身上能得到什么呢?全都是没用的东西,需要你保护,需要你报仇,只有我才是和姐姐最般配的人。”
“陆鹤禁有清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