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势必要寻找合适时机,将宋家一网打尽。
而这个圈套,就送给了皇上一个合适的时机。
在很大程度上来说,宋家是被自己作死的。
画面中,季夫人被他说得一顿,随后,又凄凄哀哀的哭了起来。
“老爷口口声声说谨言慎行,行事低调,可我只知,若再不主动以求自保,他宋家的下场,便是对我季家将来的预告!”
“那你说,要怎么办!”
季壅乾不耐道。
季夫人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连忙拭去的眼角渗出的眼泪,谨慎地瞥了眼窗外,又去仔仔细细将窗子关好,才走到季壅乾身边,附耳道:“依妾身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先解决了裴云归这个最大的麻烦!”
裴云归心头一跳,双眸毫无波澜地望着画面中自己那个正在商讨自己死活的伯母。
对于这些,她早已没了感觉。
只是裴云归很好奇,自己究竟是什么来头,能让伯母如此执意杀她,以及伯父为何处处保她?
季壅乾眯起浑浊的眸子,敏锐地察觉到了季夫人的意图,“你铺垫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说这个?”
“老爷,那裴云归是什么身份,你我都知,倘若将来被查,你我就会被扣上私藏罪女的罪名,即便清白又如何,一纸罪状下来,老爷百口莫辩。”
裴云归双眸逐渐瞪大,放在腿上的手也不自觉地握紧。
家父只是巡游的医士,从未入官,她何时成了罪臣之女?!
“不行。”季壅乾拒绝得很干脆,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老爷冥顽不灵!”季夫人恨恨道:“您这是在拿季家所有人的性命下注!”
季壅乾闭了眼,眼睑下的乌青越发的浓:“我自有我的考量,裴云归暂时动不得。”
季夫人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满头步摇凌乱晃动,“她为何动不得,她又不是天神下凡,她就是个祸害!”
“我提醒你,不要在背地里做手脚。”季壅乾再度睁眼,眸中带上厉色,“那药别再用了,她若死了,我季府才是真的没有退路可言。”
说罢,季壅乾便撩起衣袍,进了里屋。
季夫人气急,随手将安桌上的玉器拂了一地,坐在残骸中,忧郁地掉了眼泪。
裴云归还想再往下看二人的对话,但自从季壅乾进屋后,两人便不再说话,没过多久,房中灭了烛火,她只好作罢。
季家夫妇很谨慎,什么都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