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于我们而言是其次,但痴情不报,却是愧对医者的良心。”
崔老爷回握住那只手,眼中纠结之色渐渐淡开,神情温柔,“夫人说的是,倒是为父欠考虑了。”
说罢,他径直走到府门口前值当的差人前,行礼道:“老拙乃赵家村崔郎中崔贤,今日前来叨扰县令大人,多有得罪,老拙在此先行赔礼了。”
差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崔贤的衣着,粗布麻衣,一脸穷酸样,言语中便带了些不耐,“我家老爷不见客,回吧。”
崔贤被哽了一顺,形色僵硬,但毕竟走南闯北几十年,闭门羹吃的多,便仍然厚着脸皮道:“老拙前来是有要事启禀,事关重大,恳请劳烦大人通报一声。”
差人面色已有不耐,挥着棒子驱赶道:“个臭乡巴佬的腌臜玩意儿,有多远滚多远。你当县令府是什么花腿闲汗唠嗑的乡野村市,想来就来想见就见?都说了我家老爷不会客。”
崔贤差点被棒子打着,狼狈闪躲。
他虽只是普通百姓,却行医多年,救人无数,行过之处无一不受人爱戴,在赵家村隐居的数年亦是乡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如此被小辈指着鼻子臭骂,脸色也有几丝不自然,心中对这个县老爷更寒凉几本。
早闻尤县一代贪官横行,仗势欺人,过往东山隐居,不问世事,如今再入红尘,才有了体会。
一个差人都如此横行霸道,蛮不讲理,堂堂县令还会在意自己的一面之词吗?
差人本想叫人驱赶崔贤一家,最终还是被崔夫人一锭银子摆平,换取了留在府门口等候县令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