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凑到姚陳耳边轻声附语。
不知是说了什么,姚陳脸色大变,转而怒气冲冲盯着顾凛,和方才不住献殷勤的形态判若两人。
「好啊,顾凛你好的很!」
姚陳怒喝,嘴唇不住哆嗦,显然是气极。
顾凛皱眉,虽是不解,眉眼中还是带着冰霜。
他不关心姚陳又发什么疯,他现下只想快点回去。
「我手底下的小厮阿尧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他!?」
顾凛听得莫名其妙。
他虽然名声不好,但今日怎么说也是结结实实在县令府待了大半天,哪来的精力跑出去杀人。
许是又被栽赃了。
顾凛心中一沉,仔细想着究竟京城那个仇人跟到了尤县,又平白无故杀一个小厮陷害他做什么。
而姚陳的反应更为滑稽。
从尤县疫病开始,他的放纵享乐,弃尤县百姓性命于不顾,便能看出此人并非善类,又怎会因为区区一个小厮的死而与他当庭对峙。
竟是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那个小厮……究竟是他什
么人。
顾凛还未思考个所以然出来,又听姚陳阴森道:「既然将军不仁,那就休怪姚某不义了,来人啊,给我拿下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话音放落,弯腰垂首站在宴桌旁布菜的小厮竟是齐刷刷亮出了长剑,将顾凛包围了起来。
顾凛冷笑,拔出了腰间的剑。
原来姚陳从一开始就不信任他,此次设宴,无非存了七分试探。
或许那小厮不死,他没有交出舆图,便不能活着走出县令府。
姚陳退到了黑衣人安排给他的人手身后,确保抵达了一个绝对安全的位置,才开口道:「将军,马失前蹄,终究败露,你既未存诚心而来,我们的合作,也不必继续下去了。」
「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把信件藏哪里了?」
顾凛皱眉,姚陳此话,他只听懂了一半。
信件是个什么东西?
他从未见过。
顾凛道:「许是误会,我不知信件是什么,也从未拿到过。」
姚陳冷哼,眸中杀光大作,「死到临头还信口雌黄!」
方才通传的小厮慌慌忙忙跑来,禀报他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去接取胡族密令的阿尧殒命于镇外乱葬岗。
凶手武功高强,乃一击毙命于他,且阿尧身上的密令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