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瓦这位书生,扶正帽子。“与敌国交锋,乃国之要事,不论胜败,皆由督军审议!
你当了浔海市的大将军,为何‘因私废公’,将一应所获船舶,马匹,兵甲之物,如此简单私下处理,也不交朝廷议处?
众将英灵未走,尸骨未寒,尔等便就如此‘大办海宴’,真真是愚不可及,自取其祸!”
浔淞眼睛红红,酒气直喷。“季瓦兄,你就是太腐儒,太古板了,一点不知趣!
弟兄们,那么多人丧命,老子我不借酒浇愁,怎么排解啊?
再有,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道理?
打打杀杀的,你看惯了就是,还有什么可想的,也不能让他们活过来啊?
至于,我们拼死拼活,付出多少,就得那么一丁点儿物资,都不够劳民抚恤的,为什么还上缴啊!
当兵的,他妈的也是人,也有妻儿,老小,他们为了老子,抛头颅,洒热血,本大将军给点东西,这难道不应当么?”
一将官,计较道。“浔老大,说的好,小的我冲你这句话,敬您一杯,我全干了!”
一将军,附和。“季瓦大人,您啊,读书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固执了,”
一将官,解释。“说的是,咱们国主大人不是早有命在先,《浔海》地处偏僻,贸易梗阻,海匪众多。朝廷也无力拨款以安民,所以缴获之资可自得其用,”
一将官,欢乐。“今日还赶上农耕节,借战事之功,与民同乐,浔大将军,才是功德无量,关怀苍生,你看看,咱们百姓一个个欢天喜地的,”
高呼。“对,对,连年征战,吃苦吃亏,永远是咱们,下边温饱都解决不了,空口白牙,高谈阔论,来真的,拿什么去打仗?”
提议。“末将觉得,我们捞的东西,还不够呢,装备不全,器械废置,应该平时多多打击海贼,得来更多的钱物,一为了加强战力素质,也能让大家更好快活!”
拍掌。“哈,你这主意好!”
打趣。“你小子,这回是纯粹得了便宜卖乖,‘黑吃黑’,一味跟蹩脚盗贼,抢吃喝,真他娘的损那你,啊哈哈!”
批评。“但凡有活路,谁愿从贼乎?”
相谈甚欢。
偏偏老书生季瓦,神情冷漠,一言不合,叹息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各位尽管吃喝,恕老夫不奉陪了,大祸不远,大祸不远矣,告辞,”
连分手的正式礼节,都若忘却,一脸愤愤中,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