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同的看着小男孩,说道:
“你又想卖掉你爹的画。说了多少次了,娘的身体娘自己知道,就算吃了药也是这个样子。但你爹的画就不一样了,等他回来,知道你把他的画卖了,少不了……”
“他不会回来了!”
“他要回来早就回来了!这都几年了?!他可曾回来过一次?!他不要我们了!”
“只有我们还在这苦苦等着他!就连他的画都舍不得卖掉!可他从那以后再也没回来过!”
小男孩被他娘亲的话刺激到,激动地大喊,仿佛要将这几年心中对他爹的怨气发泄出来。
小男孩的娘亲听了他的话后,脸色更加苍白,干裂的嘴唇微微轻颤:
“阿远……你怎么……”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阿远对他爹爹有这么大的怨气。她想开口替她男人解释,但却而不知从何说起。
因为确实如阿远说的一样,他爹爹这几年确实没回来过,可他对自己说过他是为了社稷
她只是个山野村妇,不懂什么社稷江山,只知道男人哀求的眼神让她心软无比。
她怎么能狠得下心阻止他呢?
“阿远,你爹爹他”
阿远难过地看了眼他的娘亲,“别提他!我恨他!”
吼完这句话,阿远转身跑了出去。
那位妇人掩面而泣。
锦黎没法,只得先去将阿远追回来。
索性阿远跑的不远,只是蹲在巷子口的一堆杂物边,抱着膝盖抹眼泪。
阿远听到脚步声,带着些期待地回过头,看到来人是锦黎略微感到失望。
是了,自己的娘亲只有在遇到他爹的事才会上心,就算自己跑丢了她也不会在意。
锦黎慢慢走到阿远的身边,跟着蹲了下来,柔声道:
“你叫阿远是吗?”
阿远没吱声,将头埋进双膝之间。
锦黎没在意他的冷淡,继续问道:“那你的全名叫什么啊?”
也许是很久没人问过阿远他的名字,乍一听到锦黎的问话,阿远小小的肩膀微微一僵,不一会儿,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从他的方向传来:
“魏子远。”
是他爹给他起的名字,希冀着他的未来。
想到这,魏子远握紧了拳头。
什么走得更远!都是假的!他爹不要他们了!
锦黎感受到魏子远瞬间变化的情绪,有些不知所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