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长齐的兔崽子!”扶桑冷哼,吐槽起来也是一点也不客气。
木叶当场站起来,两只湿漉漉的眼睛瞪着扶桑,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咬住扶桑的喉咙。
白果抱臂坐在一旁,欣赏这难得的菜鸡互啄。
谁知道木叶又可怜巴巴地坐到了白果身边,“姐姐,你看,扶桑叔叔又欺负我……”
灯光照落下来,在脸颊上打出一片阴影,看着就让人母爱泛滥。
若是在以前,白果可能还会和他们闹上一闹。
前提是他们之间没有嫌隙。
而现在,白果只是轻轻笑了笑,对何警官道:“木叶说的没错,他们两个确实都不是我男朋友。”
见何警官还要说些什么,白果又道:“何警官您放心,我当然是相信警察的,可能是最近在准备竞赛的事情,压力大了,不是在害怕。”
扶桑靠着沙发,桃花眼定定地望着白果,眼中一片晦暗不明,叫人看不出半点喜怒。长长的眼睫毛如蒲扇一般上下扫动,在脸上打出一片细细密密阴影。
不该这样的。
他记忆里的白果不该这样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违心的话。
至少不应该对着关心亲近的人这样的。
哪怕是害怕,面对亲近的人,她也从来都会直来直去地表达出来的。
忽然有一种自己已经被推出亲近的人的范畴的危机感,扶桑忍不住皱眉,手中一下子失了力道,直接把二狗子的毛扯了几根。
二狗子“嗷”的一声叫出来,哀怨地瞪着扶桑手里的油亮发光的毛,敢怒不敢言。
何警官也一同看过去,不由得一笑,“你这狗养的,挺通人性的,这么爱自己的毛,我还是头一次见。”
“何警官过奖了。”白果也笑,实际上她笑不出来。
她很烦,心里像小猫在不停的用爪子在抓,在挠,在咬,上下乱窜。
送走何警官后,白果就将自己关在卧室里开始练习排线。
手握着笔一下又一下,明明她都练过很久很久了,一向画得直直的线,此刻也都歪歪扭扭的。
在洁白的纸上蜿蜒抖动,练排线居然也没了用。
她只觉得越画越心烦,索性将勾线笔往边上一扔,决定出门走走。
哪知道一开门,就看见站着发呆的扶桑,不由得一怔,“你有事吗?”
“怕我的好大儿出个三长两短,可会折了我的业绩!”扶桑说得漫不经心,靠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