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好学习,上课不听,结果就是不懂。期末考试容易挂红灯,毕业后的执业医师考试也危险,好不容易工作了,因为没有好的基础,无法理论联系实践,很容易出现医疗纠纷,那可都是一条条生命呀。
医学生苦,别人的大学是吃饭、逛街、看电影。医学生的大学就是是看书、背书、摸尸体。
毕业就解放了吧?嘿嘿,别高兴太早,3 年规范化培训等着你。开始是执业医生考试,操作考和理论考两关下来,只有25%左右的通过率。接下来更是逢晋升必考,升主治、副主任医师、主任医师。一提到考试就痛不欲生。
做医生哪一个不是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医德差的医生,毕竟只是极少数。
陈鹤鸣一想到自己成为学生,还要面对这么多繁重的课程,整个心情都不美了。脑子盘算最多的是在保证考试及格的前提下怎么样逃课?
自己毕业后不准备考研,也不准备做医生,只是为了陪伴潘叶5年,也为了答应母亲要拿一个大学文凭。
幸好自己曾经当了8年医学生,成绩还算过得去。工作后也在临床和教学一线,应付个本科考试问题不大。60分万岁,多一分浪费。
再说啦,行政楼那边不是还有一尊大神坐着嘛,真的不及格还可以像前世那样去院长办公室撒泼打滚。
回到寝室,闻到那久违的那股臭袜子味+汗臭味,大河马在洗衣服,周姑娘还在敷面膜,浓哥塞着个耳麦不知道在听英语还是听歌。
陈鹤鸣感觉真好。终于可以不用早起上班,十多年后的又一次睡在上铺很安心。
很遗憾,陈鹤鸣的大学懒觉梦第一天就破碎了。
早上第一节课是解剖学,任课老师是一位姓韦的老太太,瘦小的身躯,却有着全校最强大的内心。
老太太吃早饭都是在人体解剖室里,旁边躺着几个“大体老师”,散发着福尔马林味和尸臭味。
她每次就拿俩鲜肉包子旁若无人啃得津津有味。大一的小朋友们第一次看到时,无不是目瞪口呆。
韦老太让全院学生谈之色变的还有一个特点,她要求每一个学生都要亲自去摸那一具充斥着福尔马林味道的干尸,摸过的手套都会粘上一些油和药水。
所以她每次下课前,都要检查每一位学生的手套,手套 是干净的学生,留下来打扫卫生。
胆小的女生上课不敢摸尸体,下午更不敢一个人在解剖教学室里打扫卫生。摸是死,不摸也是死,能把人活活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