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年只好乖乖地张开了嘴巴,顾临便把那颗方糖给放了进去,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把那勺药放在了唐年的面前。
唐年屏息凝神,身子微微靠前,一口把那药喝了下去,可谁知那药的味道竟然大过了方糖的甜味儿,连方糖也被那中药染得揪苦。
啊啊啊啊!
唐年现在的内心是崩溃的,可是她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只好这样一口一口的,喝着苦不入鼻的中药。
她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每次把身子往前靠去喝药的时候,好像都有一副壮士赴死的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碗药这才终于被她给喝干净了。
看着干净的碗底,唐年鼻梁之间的竖纹,终于消散了一些,心中这才堪堪舒了一口气。
顾临抬手,用袖子轻轻拂了拂,唐年额角被苦出来的汗珠,道:“记得这药如此苦,下次可不要轻易生病了。”
唐年勉强撑住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微微颔首,刚动了动嘴唇,正要说话,可抢先被一旁的齐壶说了去。
“还有三副药没吃呢,慢慢来吧。”说罢,他便不由的抬起袖子,掩面笑了笑。
让他们刚才在自己面前一直秀个不停!一看到唐年那突然变成了一脸黑线的脸,齐壶笑得更欢了。
殊不知顾临却剑眉一挑,竟抬起手来轻轻摸了摸唐年的脑袋,道:“无碍,有夫君陪着你呢。”
唐年一时语塞。
等等……
等等等等等!
一定是哪里出现问题,她还没发觉!
这一切来得也太过于突然了,她全然没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女人秀眉颦起,细细地想了起来,难不成在她刚刚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顾临怎么在这么多的时间里面变化如此之大?
虽然对他开始变得温柔,不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的样子。
对于自己来说好像也是好事一件,但是他却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想了半天,唐年倒是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可能有问题。
人家对她好,她竟然还觉得人家不对劲。
但即便有了这种想法,她还是觉得哪里都不对,简直就是浑身难受啊。
突然唐年的脑子里面灵光一闪,她抬起食指来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道:“我知道了,我现在一定是在梦里对没错,我在梦里!”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