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繁霜迎上他炙热而直白的视线,却忍不住哽咽:“为什么你之前不回来?”
苏忧言的声音被暧昧的晚风吹到她耳边:“因为病没有治好,心脏问题依旧很严重,我的心脏随时可能崩塌,长时间处于昏迷,我怕让你重新经历一次绝望,所以,在开始复健之后才给你写信。后来,游走其他国家的时候,其实我的情况也没有很好,我想完全好了再让你见到我。”
右繁霜想起来那些信,还有里面夹着的支票和各国货币,她忽然有些难以启齿:“其实你不用给我寄钱……”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苏忧言没听清后半段,他轻轻道:“嗯?”
低沉的声音在夜晚格外撩人。
右繁霜艰难地重复了一遍:“你不用给我寄钱的。”
苏忧言的脚步却停了下来,他微弯了腰平视着她,眼神始终温柔而坚定:“霜霜,你和我之间,不用讲这些。”
他的眼神让右繁霜眼眶一热。
苏忧言温声道:“我只是怕你做想做的事情时受到约束,希望你的生活过得顺遂一点,希望哪怕没有我,你也不用被人欺负,能少一点烦恼。”
失去父亲后她不能继续学音乐,霜霜的妈妈太苛刻,他甚至不能确定,她能不能交她大学的学费。
他绝对不愿意看到她再一次折翼。
右繁霜泪盈于睫,却扑进了他怀里。
苏忧言轻轻拍着她的背:“而且你见到的货币和钞票,来自各个国家,我每到一个地方,就在那里给你写信,把当地的货币寄给你,我是希望有一天能和你一起用上,以前我们困在一个地方,没有办法逃离,现在,我们有很长的以后可以讨论。”
右繁霜抱紧他的腰,埋进他怀里,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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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苏忧言第一次遇见说他弹错拍的人。
而女孩却斩钉截铁地说节拍错了,正当周围人反驳的时候,那个女孩却指向了他的心脏,一字一句道:“你的心脏,节拍很慢。”
苏忧言的心脏猛地一震。
他注意到了她,而每次看见她路过心外科的时候,总是郁郁寡欢。
她周围,永远有一种悲伤而凄美的气氛。
第一次,他看见她路过,立刻就起身追到了走廊,准确无误地叫出她的名字:“右繁霜。”
右繁霜愣了一愣,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看向他。
而苏忧言握着吊瓶,竭力平静地看着她:“我是苏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