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唯一一次,右繁霜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哪怕他就在眼前,她也好像没看到他一样。
因为那是她和苏忧言的四月十七。
她哀伤的眉眼滑过眼前,那些悲伤的眼泪,平静的话语,从来不爱的眼神。
可他第一反应,却是崩溃地笑了起来,清俊的面庞泛着滑稽可悲的笑意。
他拿起那张照片,紧紧捏住,看着她明阳般的笑颜,可悲又崩溃地笑着,眸子通红。
孤寂而疯狂的心痛蔓延,脑海响起的是她温和却平静的声音。
“陈晏岁,你的事情其实不用和我讲,我并不介意。”
“没关系,你像以前一样,忽视掉我就可以。”
“你的眼神像溺在海里,这份相似,让我想成为救你的那一个人,我看着你,总觉得不忍心。”
“阿晏,怎么办啊,静湖的水好深,我真的找不到了。”
他痴狂又绝望地大笑着,好似一个疯了的人。
可是他笑着笑着,猛然意识到。
阿晏,阿言…
他的心猛地一颤。
他低下头看着上面相依的一双璧人,他们的眼神充满爱意。
原来她在叫的,是苏忧言。
本以为是她意识不清呢喃的语调有错,可原来她叫的根本不是他。
她从来没有叫过阿晏。
无论是溺水昏迷的时候,还是喝醉的时候,她叫的都是苏忧言。
每每月光与碎月影子的交映重叠,她在爱的,都是苏忧言。
陈晏岁几乎陷入窒息,心脏痛到他整个胸腔都在发疼。
没想到真正像对方的人,是他自己。
那些平静和沉寂,原来都是她不爱他的证明。
陈晏岁紧握着那张照片,却痛彻心扉,手上的青筋暴起,却不忍心揉皱她的眼睛。
她从来没有这么对他笑过,她从来都无比冷静。
他却自以为是地试探她,希望她给他明确的爱意。
可是她根本不爱他,又何来爱意?
以前他喝醉,受伤,生病,只要一个电话,一条信息,她马上就会过来。
可原来那都是因为她爱另一个人。
炙热滚烫的爱,是他一辈子无法企及的东西。
—
苏忧言牵着右繁霜回家,右繁霜少有的,在苏忧言身边也轻轻低着头,有些沉寂。
苏忧言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