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但是从那以后,谁也不敢在冯寡妇面有丝毫轻薄,即便冯寡妇看起来,是个连喘气都是温温柔柔的弱女子。
云岫打水洗脸,蹑手蹑脚的到厨房找些吃食,惊喜的发现,灶里竟然留的有饭。
“二娘专门交代的,说你昨儿哭了一夜,今早一定起的晚,专门让给你留锅里的。”
二妮看她一脸吃惊的样子,好心解释道,一大清早,二娘就到破天荒荒的到厨房来,吩咐她给老三留饭。
云岫心里难受,平日里最爱吃的大米饭也没了胃口,匆匆扒了两口,就放下筷子。
二姐在厨房收拾,她瞧见院里的盆子里,放着昨天爹换下来的衣服,提了两桶水,坐下把衣服洗出来。
云木匠家住在半山腰,周围附近没有邻居,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山上的雀儿叽喳声,四下静悄悄的。
云岫隐隐的就听到了,屋子里二娘和冯寡妇的谈话声。
“芸娘,怨我多一句嘴。那黄老爷虽然给的聘金是多,以后你肚子里的出来了,云岫也能帮衬着弟弟妹妹们。”
又道“但是,他到底是个五十有余的人了,年纪比云岫她爹还大上十来岁呢,云岫嫁过去,这日子……”
“我是她娘,我说让她嫁给谁,她就得嫁给谁……”这次说话的是二娘,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云岫本来心里就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不知是昨天撞见了李秀才那不堪,还是因为听到了李秀才家的噩耗。
但终究是死者为大。
她是李家未过门的妻子,李秀才昨儿晚上才死,房产地契他们都得了,今儿就忙着给她找下家了?
选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是为了再死一个准女婿,好等着人家的遗产么?
云岫摔下衣服,抄起墙角的藤条,破门而入,指着二娘的鼻子就是一通骂。
“你到底长没长一颗人心啊!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的,也好歹喊了你这么多年的娘了,你才拿了李家的房产地契,就要把我往火坑里推?
这世上竟然有你这样歹毒的人!老天没眼,怎么没打雷把你劈死呢!……”
云岫气急了,她这辈子都没想过,倒了八辈子霉,能碰上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你跟谁说话呢!胆子肥了是吧?这个家容不下你了?翅膀硬了,呆不住的话,你自个儿滚啊!”
二娘挺着大肚子站了起来,怒目而斥。
她的家?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