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着裹得跟馒头似的腿,叼着根狗尾草在地头看风景。
切猪草他也要陪着,坐在猪圈门口,手里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的九连环,丁零当啷的自己玩的开心。
天天坐在轮椅上,六爷表示很无聊。
他无聊,可云岫不无聊,既要做家里的活,还得去地里种时令蔬菜,又赶上天旱,田里的七八亩菜地也要浇水,恨不得一个人劈成两半把活做了。
顾六无聊就想给她找事,大半夜嚷着饿了,要吃手擀面,才穿半天的衣服,突然嫌不好看,要换新的。
云岫知道自己厨艺不好,味道不好那就在质量上下功夫,冒尖一碗面条,六爷大半夜吃的饱饱的。
在顾六爷作天作地的,给自己找遍了所有能打发无聊的事情以后。定期来给他看脚的大夫来了。
拆了脚上固定的木头架子,大夫摸着怀里丰厚的诊金,态度恭敬的劝病人,努努力试着自己起来走动走动。
原本顾六脚上的伤就不重,只是在皮肉上割的有些深,那天流的血太多了,吓得心里害怕而已。
病人只要乐意花钱,大夫就没有不治的道理,就算是看在诊金的面子上,大夫都要多给他裹两层纱布。
于是又是打木架子又是包绷带的,一刀肉口子,愣是裹得跟碎了骨头的样子似的。
走的时候,大夫给顾六留了一对拐,让他自己在家试着练习下地走路。顾六看着拐,太丑了,他不想用,就让云岫撑着他走。
“爷,要不我给您把拐拿来过?”云岫试探的问道。
顾六虽然身材偏瘦,但是到底还是一个成年男子,她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再有力气撑着顾六,在院子里走上大半天她也累。昨天下午去地里干活的时候,一桶水路上歇了三次她都觉得身体吃不消。
“不要。”顾六毅然决然的拒绝了。
云岫气的想打人,打顾六坐上了轮椅,那个知书达理、讲道理、有素养的六爷就变了,整日里得跟村上宋寡妇的恶婆婆一样,想法子的喊她做着做那的。
“爷,要再这么走下去,我下午去地里,可是一桶水都提不动了。”
云岫觉得,有必须要让他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要不自己做苦力不加钱不说,身体累垮了,他的轮椅,过段时间就得传给她用上了。
顾六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下午李婶来做完饭的时候,就交代了让李婶她男人把地里浇水的农活给包了。
没了繁重的体力活,顿时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