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洇墨鼻子一酸,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人活一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那些看起来顺风顺水的人生,哪个背后没有各自的艰难苦楚。
祖孙两个知道对方的不舍和难处,相视一笑,了然于心。
几天后,郇家老爷病倒了的消息,在望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听说连铺上的掌柜的都见不到人,还有传言说,是郇家的亲家公武安侯上门把人打了一顿,郇老爷才病倒的。
“放屁!都是放狗屁!”
武安侯府,祁侯爷摔碟子摔花瓶的,气的头顶发热。
王氏一边躲着四飞的碟子,一边劝慰道:“侯爷,不值当的。那郇家老头保不齐真的是身子骨差,被您打中了,合该生病遭罪的是他,您何必生这么大气呢……”
打架这事,动起手来都没个轻重,谁知道哪个吃了亏呢。
不说这话还好,听了这话武安侯更气了。
那天回来他虽然面上笑嘻嘻的,但是苗姨娘帮他上药的时候,心疼的直掉眼泪。
他身上好几处都被抠破了皮,还有些肉厚的地方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那郇老儿太鸡贼,专门找大腿根、屁股蛋和谐子,这些外人看不到,也不好找大夫瞧的地方打,就算是他吃了大亏,也不敢说给别人听。
这都过了七八天了,他身上好几处地方都还肿着呢,一碰就生疼。
“下去吧、下去吧。”武安侯嫌弃的赶王氏出去。她在这里什么都忙帮不上,还张嘴就往他伤口撒盐,没的讨厌。
王氏心里也委屈,上次儿子交代她日后在丈夫面前不要再重复唠叨,她是记在心里的。
刚才她不过只劝了一句,侯爷就这么不耐烦了,多年的夫妻之情,也不过如此……
王氏低眉耷眼的撇过脸,扶着张妈妈往外走,突然又被祁侯爷叫住:“慢着,你回来。”
以为武安侯见她失落心有不忍,王氏笑着转身回来,“怎么了,侯爷?”
“去备几样厚礼,明日一早,跟我去探病。”
“是哪家的病患?”王氏不解的问道,她记得最近没听说过哪家亲朋有恙。
祁侯爷没好气道:“亲家的!”
郇祁两家婚期提前到六月初三以后,最忙的要数郇老爷和王氏了。
女儿出嫁,定制嫁衣,挑选陪嫁都是顶天的大事,况且郇家富贵,亲友众多,大婚之前在娘家大办一场是少不了的。
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