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些……”
就听屋里面婆子丫鬟吵吵嚷嚷,喜娘嗓门大的外面都听得清楚。
穿戴整齐,新娘子莲步款款的走了出来。
门口,郇家世子把人送了出来,“妞妞……”
“走吧。”郇洇墨柔声道。
素手芊芊,搭上了郇家世子伸出来的手,紧紧的握了握,似是在告诉他,安心。
一路恭贺不断,人群紧随,到了郇府正门口。
祁家的迎亲队伍已经等着了,管事的来报,说新郎官因为娶媳妇激动过度,崴伤了脚,没法儿亲自骑马来迎。郇老爷听后霎时沉下了脸,这还没出嫁呢,就崴了脚,病歪歪的身子骨顶什么用。
新郎官迎亲不便时,本应由本家兄弟代替。
但此刻,高头大马上坐着一英俊少年,却并非祁家的那两个庶子。
只见那人身披着锦绣的红花,在马上咧嘴一笑,清新俊逸,明目朗星,眉眼间瞧着,到跟祁子晋有三分相像。
少年下马,阔步走至新娘子面前,在宽大的喜服遮住的地方,伸手在郇洇墨手上轻轻摸了一把,牵起彩头,盈盈笑道:“嫂嫂,走吧。”
声音很轻,在嘈杂的鞭炮声里,众人多听不清楚。
郇家世子爷站在斜后方,又离的很近,那少年的所作所言,皆被他看在眼里听在心里。
还没进门呢就做出如此轻贱行为?
祁家,欺人太甚!
进了轿子,郇洇墨摸了摸刚才被那少年摸过的手背,不由得笑了出来。这祁家,倒是有趣的很。
又拿过方才郇家世子爷塞到自己手里的东西观瞧,是一个金丝线绣制的钱袋子,打开看,里面装了一对玉如意,上面缀的穗子还是她亲手打的呢。
前几年书院考试,郇家世子爷得了第一,郇家老爷子拿铺子里最好的羊脂玉打了这对如意,上面玉花如雾,细密紧实,郇家世子爷最爱的就是这个宝贝了。
郇洇墨抿嘴笑了笑,眼里迷了沙子,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起轿!——”赞礼人一声高贺。
十二高升的鞭炮,齐声响起,一时间平江府都热闹起来,迎亲的官人带着大红彩带的高头大马昂首阔步,身后是敲锣打鼓的喜队和坐在轿子里耀如春华的新娘子。
郇家父子俩哭的泣不成声,搀扶着在门口相抱嚎啕。
打今儿起,郇家明珠般珍贵的姑娘,就嫁到别人家里了,让他们怎么舍得。
望京城谁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