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了一抹血腥气,鼻尖抽动着,随即对上北冥瞮凉薄的眼神。
没有再管董鹤鸣心中的弯弯绕,北冥瞮回到办公室。
翻开抽屉昔日备好的绷带与药水早已经用尽,他无所谓地移开视线,他的刀,他比谁人都要了解。
刀锋锐利异常,但兰浮钏下手之际......
他能够感受得到,对方收敛了力道,否则,以那把刀的锋利程度,削皮剥骨都是轻的。
伤口很小,但出血量不少。
长指按住出血点,微微刺痛,叫北冥瞮的眸色再度晦暗一寸,最初,他不觉着兰浮钏此人能构成威胁。
与程迦蓝有过婚约又如何?
最终还不是吹了?况且,那则婚约,程迦蓝从未认过。
可他没能料到兰浮钏事后竟能够不计前嫌,一次又一次对着程迦蓝伸出援手。
一次两次是好意,第三次,可就是定有所图了。
同为男人,北冥瞮绝不会放任一丝一毫的变数出现,他宁可全部错杀,也不会选择忽视。
“秦队,您还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啊?”董鹤鸣提着药箱进门,语气无奈,门没有上锁,显然是有意让他进来。
“坐。”北冥瞮忽然客气了一下,吓得董鹤鸣立刻绷直身体,卧槽啊,通常小肥猪被宰之前,主人可都是这幅好好面孔啊!
秦队空降这些时日,甭说是见过他和颜悦色的面容了,就连他这个人亲眼见到过的......
都是极少数。
多数都在传闻中才了解到他的残暴事迹。
就这么一个暴君,还特么会客气?说出去谁信啊??
“坐下。”北冥瞮蹙眉,看着桌前男人蠕蠕而动的模样有些不耐,冷钢刀正大咧咧摆放在桌上,点点猩红已然干涸,刀鞘松散地扣在上方,明显是才出鞘。
见状,董鹤鸣心中直呵呵,手痒了也别找他啊。
“要不,先上药?”
“不坐就滚出去。”北冥瞮勾唇淡笑,声音仍旧一如往常的轻慢,听不出丝毫动怒情绪,可就是凉意袭人。
“哒。”火速将药箱放在桌面上,董鹤鸣立即落座,妥妥的乖宝宝。
“咔。”
顺便,将眼前的钢刀擦拭干净彻底入鞘,保命工作极其完美,董鹤鸣暗戳戳松下口气。
“你刚刚不是想要了解兰家的事?”
“呵呵,没有没有秦队多虑了。”董鹤鸣连忙将自己摘出去,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