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浓浓暮色中,若隐若显,乍明乍暗,闪动的瞬间似琼珶般耀眼。
自从打趣完北冥瞮后,许之意不是在逃命当中,就是在逃命的路上。
谁叫他作死非要嘚吧那句话?
皎月当空,衬得原本斑驳不堪的路面竟别具一番观赏滋味,许之意苦着脸从家出发,北冥瞮一个电话将他从被窝中抓出来。
简直恶劣。
五分钟后,两人准点会合,北冥瞮坐在沙发上定睛看着愁眉苦脸的许之意心中苏爽。
长指轻点着太阳穴,欣赏着对面人的窘态,嚣张得一批。
“赶个路你用了二十分钟,身体太虚就直说,帝都医生这方面很在行。”北冥瞮无所谓地挑眉,说得温吞。
许之意:“”
呵呵,想要说他肾虚就特么直说啊,拐弯抹角是干嘛?
“三哥,哪怕咱真吃不起饭了,也别这么反社会吧,深更半夜您不困,小的还要睡觉呢。”许之意嘟囔着。
“事情办好了,怎么睡都可以。”北冥瞮语调渐冷。
“我在帝都不会逗留太久,但是你,必须在这里把控走向,直到任务落在我头上。”
闻言,许之意毫无困意,这是要提前动手了?
直到灼日将现,北冥瞮才离开,他没有回本家,当然,也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兴趣。
路过街边,北冥瞮疾步前行,忽然,一道小女孩的声音入耳。
“先生,买束花吗?”
脚步微顿,北冥瞮没有回身,不料,身后小女孩的声音再度响起:
“不知先生是否有女朋友了,今天是情人节,如果有的话,可以买一束送给心爱的人哦。”
“这花叫什么?”北冥瞮听到情人节三个字时心尖儿一动,淡淡道。
原本,他从未在意过这些事情,总觉得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举动,直到他遇见了程迦蓝。
他想给她最好的。
他想将全世界捧到她脚下。
他想让她的人生再无遗憾,再无机会去羡慕旁人。
所以,他学会了关注这些东西,以至于方才,听到情人节三个字,本能驱使下他顿住了脚步。
“勿忘我。”小女孩脆生生地回答,这花是新培育出来的品种,这条街她是独一份儿。
话落的瞬间,北冥瞮瞳孔微缩,神色迷离,眼底的不甘,以及心脏不时传来的钝痛刺激着他的神经。
noolvides,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