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什么?
程迦蓝从未细想过这个问题,从来没有,重回到这一世,曾经如同碎片般的过往已是曾经,她不喜欢追忆,在她看来那都是无用功。
赫尔顿酒吧的相遇,让程迦蓝始料未及。
撞见了秦泽励,黄标生那个畜生行为方放浪极端,她一介女子尚且无法忍耐,更何况......
是一个素来不愿被束缚的男人?
也是那时,原定好的计划被秦泽励一点一点拨乱,本意更是被他层层剥离,直到,彻底偏离了轨道。
想到这里,程迦蓝突然很无力,这种感觉,就像是两人当初因苏启明在私宅中见面的那种情绪。
仿佛,她再如何努力,都是无用,该发生的事情,照旧会发生。
攥得越紧,流失得越快,越用力,越失去。
“回答我,你怕什么?”男人语调中的戾气愈渐浓烈,好似滩稠墨,快速包裹住她的四周,密不透风,再难呼吸。
良久,程迦蓝好像感觉时间静止在这一刻,男人不肯退让,更不愿放过她。
北冥瞮始终不明白,他不明白,程迦蓝究竟在防备什么,紧张什么。
以往,他只认为这份抵触,防备所对之人是他,但......不知是否因为最近的一切都太合他胃口,所以,北冥瞮隐隐觉得......
或许,程迦蓝心里的确有他的一席之地。
哪怕,只有足下的一方天地,也好。
“很难受。”
倏忽间,程迦蓝的心房即将被撬开一角的那瞬,她开了口,没有示弱,更加没有娇横。
平淡若静水的语调在阐述事实,北冥瞮垂头,将准备好的药片递到她唇边。
看着眼前女人稍纵即逝的不爽,北冥瞮轻扯着唇角。
“不想吃,我会强行塞进你口中,还是说,你想要我亲口喂你?”话毕。北冥瞮挑动着眼梢,威胁之意不加掩饰。
显然,无所谓自己面前的人是个病患。
北冥瞮指间的药片并不大,但有了男人力道做后盾,抵在程迦蓝唇角分外蛮横。
给她等着!秦泽励!
伸出手接过男人掌中的水杯,不料,对方快她一步,将大掌抽离原地,动作迅猛,但杯中的水却是半滴未洒。
半晌,北冥瞮探着温度,正适合入口,才示意程迦蓝张口。
“我自己可以。”程迦蓝心中不爽,本就介意自己这副病恹恹的样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