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蓝直道好笑。
也不知该说秦泽励运气太好还是太差,钻床柜这等事纵然委屈了些,但架不住内里还贴心地摆放了座椅。
床柜外观极大,但并不高,四壁厚度比之普通床柜要更加可观。
“可还舒服?”程迦蓝将柜门大敞,言辞横行无忌,简直踩着男人的颜面在地板上反复摩擦。
闻声,北冥瞮兀然一笑,不见愠怒,同样也不见肃然。
轻松惬意,看不出被挖苦的冷涩与僵硬,天塌下都不曾改色的脸庞,此刻......
扬起了笑容,并非生拉硬扯牵出的笑意,而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泰然。
“笑什么?”话落,程迦蓝不去看他,跟个男妖精似的。
“你素来识时务,怎么在我面前倒是大胆得很,嗯?”北冥瞮自然地离开床柜,言辞犀利,径直剖开程迦蓝的面目。
他不介意到这里“避难”,但被人看笑话的滋味着实不大美好。
站直身体,瞬间高出程迦蓝许多,横贯四周的胁迫气息就在头顶反复盘旋,原先畅通无阻的空气眼下被全然封锁。
“哒。”蹙眉后退着,程迦蓝试图逃离男人带来的炽烈与灼烧感。
呼吸中的湿意那样放肆,打在鼻尖,程迦蓝嗅着面前男人独有的雄浑味道,险些失神。
“停。”程迦蓝忽然叫停,她有意退让,不料,竟是纵了秦泽励更加明目张胆。
“想玩游戏,不如打开门,秦先生当着程家人的面逗弄我,顺便,让我舅舅看看......”
“你秦泽励,是如何效忠雇主的。”女人的声音丝丝入骨,滑腻温软,几乎是靠着气息开口,声线似有若无,根本捉不到,极其缥缈。
“咔。”说罢,程迦蓝将抵在男人胸膛的手狠狠一推,身后的墙壁上挂着古典装饰物,清脆的碰撞声很是悦耳,北冥瞮口中的舌尖儿不时滑过唇角,只要这女人一开口......
他就能随时软了半具身体。
“现在试试?”
“我忍了太久。”北冥瞮说得恶劣,一双眼含着情,纵着欲,色受魂与,眸光蛮横地勾着程迦蓝,太露骨,太直白。
骨腾肉飞间,那双眸子就能让女人卸下心房。
为他神魂颠倒,亦或是......
将自己交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