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绷紧身体。
“你紧张什么?”
“敢欲而不敢为,程总觉得我紧张什么?”北冥瞮声音下沉了一个度,嘶哑异常。
良久,车内传来女人的一声轻笑。
“这么说,还怪我了?”程迦蓝笑得恶趣味,车渐渐驶出城中心,此刻,车流量大大下降,黑色衬衫裹着让程迦蓝交战间数次疯狂的臂膀,其中的力量感,最得她心。
视线放肆地下移,太过明目张胆,北冥瞮根本不可能忽略。
那种炽火灼烧般的煎熬与故作理智的强行清醒相互交攻,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在北冥瞮心底强强碰.撞。
感受太焦灼,却也太磨人。
不是不可以停车做些什么,而是,这几日内北冥瞮觉得程迦蓝总在谋算什么,他总要小心着些才是。
万一一时不察跌入坑里,最后毫无征兆地激怒了她,就得不偿失了。
“我从没有过这种想法。”北冥瞮声音沉冷,难遇的温柔在喉间爆炸开来,程迦蓝听得心满意足。
只是下一秒—
“但若是程总执意这么想,那么我认错,只要看了你冷静就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风格如故,认错竟也能摆出一副悍戾贪肆的模样,听罢,程迦蓝唇边扬起的弧度再度加深。
“所以,你这么快就......”
“兹-刹!”轮胎狠狠擦过地面的声音分外刺耳艰涩,北冥瞮眼疾手快地打方向盘,动作有条不紊,几乎是同一秒,迅速抓住了女人犯上作乱的鬼手,触感依旧那么美妙,依旧......
胆子大到敢直接正中目标下狠手。
只是遏制住了祸起根源,但那把火早已被引燃,此时的釜底抽薪起不到任何用处。
因为,那盛火,正呈燎原之势熊熊灼烧着北冥瞮的心脏。
“程迦蓝,给我个痛快,之后随你怎么玩。”话落,男人喉间死死压抑的痛苦与渴望冲破了程迦蓝的清醒。
滋味儿若百爪挠心,奇痒无比。
“怕什么?”程迦蓝憋着笑,将腰间的大衣尽数拢起,随后慢条斯理地系紧了腰带,诱人的春景被遮盖,正统的高雅之美微微驱散掉车内那似是有什么东西要被引爆的暗昧气氛。
“怕你,好不好?”北冥瞮捉住女人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几许,唇下力道克制,瞳孔中央的炽烈却惹火依旧。
“程总舍不舍得对你动怒,你不是比谁都清楚?”程迦蓝温声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