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初已经将程家人请进家中,近十分钟后,兰浮钏终于到家。
“公子。”
“公子。”佣人们纷纷问候,有不少正值妙龄的女佣脸颊粉红。
玉面少年君已然出尘绝俗,若来日驰骋纵横于天地间,又将是何等的尊贵霸气。
日居月诸,亦不能磨灭公子的高雅。
独独属于君子的少年风流,天下闻,天下知。
数不清的世家小姐曾心念着公子,欲嫁入兰家与公子渡过余生,毕竟,言念君子,温其如玉的唯美典故成就了无数少女梦中的幻想。
而公子,就是少女梦中那位可遇而不可求的逸群之才。
“辛苦了。”兰浮钏声音润泽清冽,上等的公子音引人迷醉沉沦,佣人即刻侧身退让。
此刻,屋内。
“喝茶,都是自家人,别客气。”黎念初说着,手上动作加快,摆杯斟茶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做得赏心悦目。
“这是帝都拍卖会上的茶?”聂泊安最爱茶,自然见多识广。
“是,快尝尝。”黎念初说道。
坐在沙发中央,程迦蓝的手被母亲程如兰握住,小姑娘不认生,在任何场合都不会露怯,这是家中多年娇宠带给她的底气。
“兰伯母,伯父是在忙吗?”小姑娘的声音清脆似黄鹂,叫人心头阴霾尽散。
“迦蓝是着急见伯父了吗?”黎念初勾唇,语气和蔼。
“是呀,总感觉许久不曾见到伯父了。”
“原来我这么受欢迎?”忽然,一声深沉浑厚的男声传来,先声夺人,不见冷冽,一听便知是个潇洒放浪的男人。
而随着男人一同进门的还有程望熙,彼时的程望熙尚未到四十,未见老态,看上去就只有三十出头。
“舅舅,兰伯父。”程迦蓝展开笑颜,眼神分外清澈。
“你个没良心的小丫头,想舅舅没有?”程望熙直接将程迦蓝从沙发上抱起,常年健身再加之被聂泊安强行拉去练剑,使得程望熙的臂力格外惊人。
“没有,舅舅想多了。”程迦蓝脆生生地说着。
“再说一遍?”程望熙立刻横眉冷对,只是打小就胆大的程迦蓝,又岂会怕了他的故作凶狠?
“我不,爸爸,舅舅又欺负我。”小姑娘告状。
“好了望熙,不准再放肆过来坐好。”聂泊安懒得理程望熙的神经行为,淡淡说着,话语中的威严叫人不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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